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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手中的勺顿在空中，他停顿一会儿，温和：“他们没有想明白，您想明白了吗？”

顾白抄起旁边的桶，用勺舀起其中井，给脚边的青菜浇，“这是整个上京最破的观。”

他叹了一气，轻声笑：“那的确，是一个很的世界。所有人都会修炼，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再有之别。”

“至于青城山那两个孩……只怕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

“你如何猜到，我会在这一间观？”

路行之的声音回在整个观里，顾白却仿佛没有听见，他耐心地将木勺中的倒在泥土里，说：“是啊，当我了解你的计划时，也无法避免被震撼。那是一个极为壮的世界，哪怕是修士都无法拒绝，何况普通人？”

“哪怕是你师父原地复生，也无法在上京阻止我。属于个人的修炼时代早晚会过去，你会见到一个真正的，修炼的天。”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老人不满而慨的声音充盈着整个观，带着一与生俱来的威压。

第204章 青青园中葵

“而如今区区你一人的意志，无法和清虚宗乃至整个天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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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之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一拂袖，一恐怖的力量从四周地面腾起，地面震动不安，菜圃里的土壤开始翻，青菜们的被牵扯来，暴在空气中。

“你的三师弟在衡山郡死消，我不知他在死前看见了什么，但其实我很想让他看看，让你们都看看，属于人类的新的时代如何揭开，一段人类从泥地里挣扎起来，飞升成仙的历史如何展开。”

刚刚踏去一步，院角落里响起路行之平静温和的声音，“你猜到我会在这儿。”

路行之了然。现如今的上京，哪里会有破旧的观？所有人都在修缮所有的观，除了这里。

顾白打量一圈四周，这是一个菜园，应该是之前的士们在这里些平常吃的青菜用的。他拿起角落里一个小矮竹凳，用袖随便了就坐在苗圃旁边，这才开：“这样有纪念意义的大事，你一定会亲自来看一看。”顾白笑得很温和，：“如果是我，我也想亲看看，人间帝王的城池如何被抹掉痕迹，变成家圣堂的。”

“你的二师弟带着钧天火雷前往边境，能够带给西边那个女人很多麻烦，也能带给大翊的皇帝很多新的威望，但无法改变现状的一切。”

他看着前的青年人，慢慢说：“顾白，虽然我对你现在这里很吃惊，但我明白你山意味着什么。而如今箭在弦上，我不会允许上京里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