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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静静看着前的菜地，摇：“我从来没有想过说服任何一个人。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权力去选择自己的路，而我所能够的，大分时间只有倾听而已。”

他想了想，问：“路老先生，晚辈想问一件事，在您那方世界里，人人都能够修行无上大，从此可以拥有永恒自由？”

顾白端详着自己的手，他手中的木勺已经碎裂，几滴血顺着指淌来。

路行之：“然。唯有真正大，掌握力量，才能够在天地之间，说一声自由。此后生死皆可自主，再无求不得苦。”

路行之看着他，：“这便是我为之努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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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依旧平和，顾白却隐隐听到了一丝最冷酷的狂。

“求不得苦”顾白微笑起来，：“这人世间尽是念，有人，自然有求不得。”

他看着顾白，：“你无法说服我。”

“那是因为他们站得还不够，”路行之摇：“人人修行，人人平等，这样一个天都神国，没有人能够拒绝。”

顾白看向自己的手掌，手心里的鲜血正往淌，滴落在菜地里。

“是，哪怕是我，也无法拒绝这样一个神仙国度。”顾白微笑起来，他扭看向路行之，微微扬起眉，：“制度改革、改造世界、让无数平民百姓登上位，让人人都能掌控命运，让世界从此无之区别，让我人类能够从此站立在天地间，成为自己的主人……这样一个世界，实在是足够完。”

“既然如此，你还在固执什么？”老人平静发问，菜园中的力量却在一瞬间爆炸，院里的石井三尺的，那座无形青山在菜地里与某力量相撞，整个地面开始塌陷，无泥地里炸开无数条隙，一直蜿蜒向观的外围。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人如果不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和菜谱中的青苗又有何区别？终究要倚靠日光与雨，半不能自主。”

老人沉看着他，并没有计较这个晚辈不太尊重的称呼。

“我知，漠北的战争死了很多人，衡山郡里也死了很多人，皇帝与清虚宗的争斗中，也死了很多人。但凡改天换地的大事，如何能够不死人？顾白，你我的境界，早已过了为死亡伤悲的时候，纵然我遗臭万年，历史的车不会因此改变。”

“路行之啊。”顾白叹了一气，“我从不怀疑你能够到这一步。”

被透明的结界阻挡，这里的响动没有一丝一毫传播去，就连观大门上的蛛丝网也没有晃动，一只小小蜘蛛依旧趴在上面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