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不满江湖势力已久，怕是要借着这次的事有所行动了。

朝廷与江湖历来都不是泾渭分明，在座诸位谁都不敢拍着脯说自己与江湖门派完全没有利益牵扯。

皇帝这番话，明显也是在警告他们。

几位大臣立刻起跪地，纷纷表态：对江湖势力，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剿，臣的绝对拥护皇帝的英明决策。

尚书令赵大人：“陛，江湖门派众多，鱼龙混杂，想要招安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臣提议重启六扇门，由六扇门彻查假谢容禛案，由此摸清各门派底细，梳理江湖势力。”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闷雷声由远及近，一闪电劈开夜空，离皇帝最近的银灯中，烛火在殿白光大盛的瞬间动摇曳起来。

皇帝并未注意到许公公陡然苍白的脸，起负手：“诏，重启六扇门，即日起由鹰卫执掌，鹰卫左右统领协同调查此案。”

赵大人大吃一惊：“这……六扇门虽已废弃百年，可到底是朝廷的正规衙门，由鹰卫接怕是……怕是……”

皇帝低，面无表地看向他：“怕是什么？”

“怕是……怕是……”赵大人目光落在皇帝腰间，脸上失了血，脑中一片空白。

皇帝发觉他的异样，微微皱眉，余光瞥见许公公颤抖的双袖，扭朝他看过去。

“扑通——”

许公公膝盖发，仓皇跪地，双死死盯着皇帝腰间，神如见到地狱恶鬼，颤声：“陛……陛……您的带钩……”

皇帝这才发觉衣摆有些松，面微变，一只手探向腰前，腰带竟不知何时散开来了，本该在那里的赤金龙爪带钩不知所踪！

殿刹那陷一片死寂，外面雷声“轰隆隆”近，又一闪电划破夜，映照所有人苍白如纸的面孔。

鹰卫左右统领也齐齐变，左统领猛一挥手，大殿四面影即刻涌二十几名黑衣鹰卫，虚虚实实地将皇帝牢牢护在中间。

皇帝冷笑一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滞留在殿的贼匪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哼！看来是想借窃钩之名图窃国之谋啊！不过这不是秋战国，这是我大祁太平盛世，你有多少兵就敢妄图痴人梦？你杀得了朕，堵得住天悠悠众么？”

空的大殿，只余尾音回，没有任何回应。

跪在地的大臣们噤若寒蝉：完了完了，陛竟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臣的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代在这儿了！

左右统领以额地，齐声：“臣失职，恳请陛责罚！”

皇帝却不看他们二人，只盯着几位大臣：“鹰卫是朕一手打造的，朕相信他们的忠心，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大，能在朕的上动手脚，难真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这是怀疑里有应？

大臣们面灰白，颤着伏叩在地。

“贼人既然喜装神鬼，就不会即刻要了朕的命，鹰卫退回原位。”皇帝转看向旁边的更漏，眉微沉，缓缓，“电闪雷鸣，大雨将至，诸卿行路不便，今晚就宿在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