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上。

待掌柜坐上车，小兵好奇问：“你们这是要什么去？难云医谷又要开分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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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亲自扶着掌柜上车，态度好得就像在扶亲爹，毕竟他家里也是上有老有小，保不齐哪天就有人生病了，对医馆的人客气些总没错。

替宣王办差的可能并不大，毕竟这趟南行很重要，宣王不该分心让他去其他事，更何况宣王也不可能未卜先知预料到他们会在此耽搁那么多天，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私事。

连慕枫坐直，沉：“若真是云大，那也太巧了。”

连慕枫闭了闭，忍心酸涩，吩咐：“盯云医馆的动静，派人跟着他们的车队，注意云大是否现。”

墨远不会功夫，孤一人绝对不了城门，他又是自己要走的，并非被劫，那必然有一个关系匪浅的同行者。

日暮时分，连慕枫撒去的人手有一半回到了归义堂，另有一半仍在外面寻找墨远的踪迹，连慕枫踩着夜回来，走正厅掀开衣摆坐，坐后就一径沉默，面上不辨喜怒。

十几辆车不算少，检查来费了不少功夫，旁边都不知多少人了，他们这边才放行。

裴元一雾。

掌柜连称不敢，暗暗松了气，心既然是连家堡的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别的不说，单看公救了老堡主一命，他们也不会拿二公怎么样。

此时城门人颇多，他们这番话被不少人听了耳朵里，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播开来，短短半日功夫，云医谷的仁义之举就传了数百里。

他对墨远完全不了解，何方人氏、故几许、喜好如何……统统不知，此时人不见了，他竟一线索都没有，去城外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虽然明知对方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可还是忍不住担心，生怕对方遭遇一丝半的意外。

会是云大吗？

裴元不解地挠挠，只好放弃劝说，他见连慕枫心不好，便转开话说起城里的议：“现在外面都在赞扬云公，说他是药王菩萨转世呢。”

连慕枫不为所动，依旧：“暂时不必告诉宣王府。”

*

裴元看他神不对，忙问：“怎么了？”

连慕枫一时猜不透究竟是不是鹊山的安排，倒是在提起鹊山时陡然回想起当初在京城外与鹊山偶遇的形，脸上的笑容立刻顿住。

方脸汉闻言：“云公义，令人敬佩！在连家堡裴元，耽误了掌柜的正事，实在抱歉，日后若有机会定当赔罪！”

他没说自己被刺的事，陪着墨远去的镖师则误以为是有人刺自己将墨远劫走了，连慕枫脆将错就错，照着这个说法让大家去找人，因此动静闹得大，可惜忙了一整天毫无所获。

连慕枫抿，尖抵着上颚，半晌才将心里泛起的酸意压去。

连慕枫气，有生以来一回觉到挫败。

连慕枫想了想云公那张没什么烟火气的冷脸，笑了笑：“这普度众生的事不可能是云公安排的，八成还是云大的，云大一向衷于光耀师门，不放过任何扬名的机会……不过，只得名不得利，似乎又不像他的派……”

老大夫呵呵一笑，立时对这个满脸凶相的壮汉改观不少。

裴元：“城里已经翻遍了，莫遥公想必已经了城，可城外天地广，也不知贼人会将他带去哪里，万一始终找不到，宣王府那边不好代，这趟镖恐怕也走不去。若是早给宣王府去信，说不定那边会再派个人来接此事。”

“嗨！并非如此！”掌柜摇叹，“是咱们公听说南面遭遇大，大过后又生瘟疫，就叫在带着人和药去救济一番，好略尽绵薄之力。”

裴元问：“老大，要不要给宣王府去信？”

旁边几位老汉连声附和，都说回去以后要供奉药王菩萨和座弟。

连慕枫撑着额摆摆手：“不必，我们先找找。”

应城郊外早已搭起一张张低矮简陋的棚，棚里住着伤病之人，地面打扫得净整洁，清香的粥味与重的药味混在一起，在棚里外飘，给住在这里的病人带来许多安全。

张老汉撑起，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喝完了小心翼翼放在旁边，颤巍巍换了跪姿冲门外磕了几个，抹抹浑浊的泪叹：“云二公医者仁心，一定是随药王菩萨一同转世的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