Ｐ18м.Ｃм 46.她不懂你的心（5980字）(4/4)

天中缓慢蠕动，车外喇叭声此起彼伏。车厢里静得可怕，司机和副驾驶上的手明显受过保密训练，不论两侧车如何混都不会往后视镜上瞥一——镜中能看到车后座上的领导。

“慕老师你好，”晏栈沉着脸，坐姿端正，“我和你们这人打了很久的，所以就不废话了。”

“你让我离开晏栩，我无能为力，”慕如笙淡淡，“是他主动，我劝不动。”

“当然不是，我猜你理评估过晏栩的价值，”晏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了解他的家背景什么样，推导他能给你什么东西，分析他自己能发展到哪一步，然后和你预设的轨迹相叠，发现他是能让你活得‘舒服’的那个人，所以你才没有明确拒绝他追求你对不对？”

慕如笙坦：“对。”

“人脸对阿斯伯格患者来说是海量信息，你们这人不敢看人脸，也不和人对视，”车后座空间宽敞，晏栈跷起二郎，“但是从照片上来看，你很喜看我弟弟，也和他有神，我不信你是被他的引的，所以请告诉我你是怎么分析他的？”

——客气说法的是“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分析他”，但慕如笙听不懂，一定会回答“不能”两个字。

“他对我工作的有利影响不再复述。就个人价值而言，首先他有丰富的经济来源，即便现在没有收，你作为他的家人不会一直对他坐视不理，我和他组成的亲密关系有足够金钱维持富裕的生活；第二，他本人不工作，可以承担家务、照顾我的起居，减少我对项目研究以外的事分散力；第三，他的能力很好，每天和他可以刺激我的多胺分，”慕如笙脸上坦坦，声音毫无起伏，“第四，他愿意改变生活习惯向我靠拢，于第二条与第四条考虑，即便他没有收，我也愿意用我的工资维持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晏栈“啪啪”地鼓起掌，其中讽刺的意味他笃定慕如笙看不懂：“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愧是阿斯伯格患者。”

慕如笙的随着车厢颠簸微微晃动，脸上是机般的冷漠。

“好，很好，”晏栈微笑，“我希望你在他提结束关系前，一直接受他的好意，和他保持关系，如果他提结婚，你就要和他保持婚姻关系。”

慕如笙：“我正是这么打算的。”

“我知你们阿斯伯格患者不会理解‘’这个字，但如果晏栩问起你不他，慕小能否回答‘’，仅仅为了维持你方才说过的、那令你舒服的生活。”

慕如笙果断：“不能。”

“你们这人不会撒谎，但这不算让你撒谎，”晏栈叹息，“你对他的分析可以称之为。”

“我不确定是不是。”

“包括你父母在，除了晏栩，这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你看他的脸、和他对视、愿意和他吗？”

“没有，”慕如笙补充，“暂时没有。”

“我弟弟这个人轴、死心、不理解你们这人的想法，”晏栈柔声，“如果你不说，他会和你分手的。”

“我不能回答不确定的问题。”

“即使分手，也不说？”

“不说。”

侧沉寂了片刻，晏栈轻笑一声，问：“如果我弟弟暴毙了，你会中断一日你的秩序之，为他默哀吗？”

“无法假设。”

“想象一。”

“想象不。”

“那笼统一问，晏栩死了，你会怎么？”

“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