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没有人生来是废物（10673字）(2/7)

小侄女抢了小侄的手机，两人绕着沙发打闹，小孩儿一跟栽倒，手机顿时飞旋破空——

晏妈妈年老貌且登，又在国外大，知SM是什么玩意儿。她心里一惊，这才把晏栩的变化和前几个月那场恋联系上。

“您说得是。”

李叔回来脸有古怪，敷衍着说是晏栩自己摔的。

晏栩沉默了很久，才说：“您喜就好。”

初三那天亲戚们来串门，从前是大人们闲聊打牌，小孩满地跑，而现在是大人们抱着手机打牌，小孩们则是抱着手机跑。

她委婉问过晏栩，这孩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学会装傻了，他淡淡说，最近想明白很多事，从前太浑了，对不起家人，也对不起自己。趁着还年轻，想好好活一次，没有谁一生来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吧。

晏妈妈意识到，这件事怕是李叔不好说，她又雇了私家侦探。不久后私家侦探回来汇报，小少爷每周一三五去看心理医生，二四六去俱乐当M。

晏二公从小生惯养，养尊优，这么大没吃过亏，从前难过的时候就躲被窝里不来，什么时候自己想明白、有勇气面对世界能重新人了再来。

国人每次决心改变不满的现状，朝向好的未来迈步时，总是不约而同两件事，第一，健；第二，学英语。

晏爹话一说完就意识到了话里的漏，他好了晏栩一定会怼一句“说得跟您年轻时候没浪过似的，今晚儿上喝多那个不是我爹是我孙呗”的准备，万万没想到晏栩垂着眉，，轻声回了一句：

晏栈从小聪明懂事，一边当着院里的混世王一边占据年级纪第一名，从幼儿园小班到三，从来都没超过十钟睡觉。晏栩就不一样了，从幼儿园小班到三，从来不知学习是什么玩意儿，他没在凌晨前睡过觉，因为不是打游戏就是打群架，两个儿都没让晏妈妈找到过当个勤劳勇敢又善良的好妈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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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广场上骑自行车，被宪兵撵的。”

……这孩是心里有多苦，是遭了多大罪才钱去找啊。

“让你胡吃海，年纪轻轻胃就病了吧，现在疼，就是你活该。”

完了。

晏栩摇了摇：“没事，胃有疼。”

晏妈妈知“女儿”的“二次考”持不了几天，只能每天对着灶台祈祷再让这小混浑几天疯，让她把“妈妈瘾”过完。某天晚上晏妈妈着晏栩喝完骨汤，忽然瞥见晏栩胳膊上青了一块，问他怎么的他也不说，晏妈妈没辙儿，只能让大总李叔去查查，这浑玩意儿是不是又和谁打架了，对方什么人，打成什么样，多赔钱，别上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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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啊？”晏爹又冷笑一声，底闪烁着明晃晃的戏谑，“刚学两招就和你老卖上了。”

北京冬天空气冷，母二人并肩坐在四合院的摇椅上，院里迎刚吐了黄，架上的藤蔓投蜿蜒的碎影。晏妈妈手里捧着茶，杯冒着袅袅白烟。她悄悄低，一颗泪啪嗒落茶杯里。

晏妈妈半信半疑，毕竟这二孩不是没放过军犬，然后在天安门广场上和狗比谁跑得快的光荣

“摔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别墅灯光惨淡，映照得晏栩脸有苍白，晏爹嘴里着鱼，糊问：“你怎么了？”

李叔回：“都是年轻人的玩意儿，您放心吧。”

“不是，”晏栩咙上动，似乎咽得很艰涩，“这鱼有苦。”

“是吗？我觉得好吃的，”晏爹清了清嗓，装作毫不在意，“但还是有步空间的，你小不要得意！”

“咳咳咳咳……”晏爹一鱼呛在咙里，幸好秋刀鱼没有多少细刺儿，否则明天天安门就要降半旗，微博一整天变黑白。

晏栩闭关练了两个多月的英语，晏妈妈心满意足地炖了两个月的汤给宝贝“闺女”补猪脑。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但这次，他正常到反常。

晏栩正伺候爷爷喝茶，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手机砸了。

比起晏爸爸在夜里窥到晏栩一丝变化，晏妈妈则晚了二十多天才发现儿不对劲。

半个月后，晏栩脖上又显一圈瘀青，晏妈妈还是觉不对，怕不是被谁暗算了吧，这小王八惹是生非这么多年，迟到的报应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