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4)

理说，为一族之他并没必要再走这么一趟，但是这一回林松得委实太过了一些，他顾着一族的名声，少不得亲自过来。

同是木字辈，他又是族，很不必给多少脸面。只是多少看在这两年林松每年给的那些好的份上，他才来把事一说，然后也顾不得林松焦黑的脸上那发青的神，一拱手就匆匆地告辞了。

林松撑着笑脸将族送走，回一关大门，还来不及回到厅中，就忍不住大发雷霆：“林治，看看你的好事！”他一瞄到边上探探脑的门房，好不容易忍了怒气，一甩袖往里走去。

名为林治的小儿只好苦了脸，恭敬地低着跟了上去，心里将这个主意的陈氏给骂了个臭死。

这林松有两个儿，大儿林滂不过考了个举人。三年前着家里从林瑜那边谋划来的财产，捐了个小小的知县官，如今正在外地上任。小儿林治更不堪，整日里在街面上闲逛，没钱时不过这么混着，如今倒也学会了摆一摆林家二爷的款。更有那一起地痞氓见他阔绰起来，上杆的叫着二爷，哄着他拿钱吃酒作乐，倒也说得上一句游广阔。

这一回，说来也简单，不过就是今年的销大了，可不就得从年底送来的庄货上想法补漏。

“啪”的一声，林松将手里的单往自己这个不争气又蠢的小儿面前一扔，林治一看这声气不同往时，听着这音儿麻溜地就在地上跪了，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林松回想一族刚来说的话，他就忍不住气血上涌，一边的老仆赶上前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在新打的紫檀太师椅上坐了。他挥挥手，老仆会意地将一屋的人给带了去，关上门亲自守着。

看着低眉顺跪着的小儿，他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蠢货！庄地里能多少东西，这样克扣起来？他之前想得好，等那小束发还有七年多时光，总能使了法儿慢慢把他手里攥着的契书给赚来！日后，便是把那张氏的嫁妆都得了也未可知。如今这么早就撕破脸，有什么好！

“说吧，怎么送过去的就剩了这么东西！”他摸索着从怀里摸一个瓷白的瓶，倒一药来，就着已经变凉的茶吞了去。他一手从林瑜那个娃娃手里挣来的产业，这才过去短短三年，每年该有产他还能不知？还没老昏呢！

林治也不说自己在外吃酒赌钱了多少，要不然非让自家这老父给打断不可，只说年成不好。

林松冷笑一声，：“打量我年纪大不事，就好骗了？”他上前一脚踹过去，到底年纪大了，没了以前的那力气，林治只顺着他的力，往边上一歪，他也没注意，，“必是又吃酒赌钱去了，早说了八百回，赌是败家的本，我们林家书香百年士族，怎么能烂赌之人！”

还书香士族呢，要不是算计着小辈的家产能有现在正经士族一般的好日？林治心里不屑。当初为了死活考不上士的举人大哥捐官，百般的算计人家财产的时候怎么不说书香了？如今倒正经白扯起来，看不起他了。要是没他在家打庶务，自己这好爹好大哥能有现在的舒坦日过？

这时候他倒不想自己平日里只着和人吃酒玩乐，哪里真过生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