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5/5)

“多少人家还不得呢！”灵芝很是知民间疾苦地，“一冬天的，多好？只是不能罢了。”

“罢哟，哪里招来你们那么多话。”林瑜一边笑着摇，一边竖起书本，不跟她们计较的样。他如何不知民生疾苦，正是因为知，这才厚待在林家工的仆役，毕竟他现在的能力范围有限。

更何况，他现在虽算不上寒暑不侵，但的确不是很畏惧炎酷冷。就像是他说的，借意便可。不过，这个实在不好解释，天日久的，她们自然知。

见林瑜不理她们了，并没有恼，白术这才回戳了戳灵芝的眉间。俩小闹惯了的，白术倒也不至于为此责怪灵芝，只晚上睡觉前难免教导她以后莫总是这般有无心。

她如今已经十六了，也没个嫁人的意思。早就打定了注意在林家久久的待着，到年纪了就自梳个嬷嬷，亲照看着自家大爷才放心。但是灵芝已经十岁了，虽不知大爷对她是个什么安排法，但是必不能像她这样的，少不得多教导教导。

白术翻了个，睁着睛看着黑黝黝的床，不自觉的有些忧愁。听着自家大爷平日里说的话，并不觉得纳妾有什么好，灵芝自然不能走这一条路。不过，掰着手指算算自家大爷翻年也不过七岁，不由得又笑自己杞人忧天，胡思想得太远了些。

一闭，后半夜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林瑜哪知灵芝小小年纪的、在他里还是一个小学生，白术却开始担忧起她的以后来，见她不是很神的样，就叫她回去休息。

白术哪里敢多休息个一日半日的，虽说在正月里，但是今年比起往年格外不同一些。林瑜正经除了孝，一些人往来便得走起来。虽因为没有嫡亲的辈带着，林瑜可以不用门，但是人不到礼得到，倒比往年这时候要更忙碌一些。

这事林瑜一向是三不的，白术实在拿不准才问他。索这段时间的人往来在年前就已经慢慢地收拾起来，倒也不必十分上心。她只消看着婆从库房里搬家伙来，一一与单对上便罢。回礼这事自有灵芝盯着，便是这样，仍旧忙忙碌碌了大半日，林瑜前一时到没了人。

今日却是难得清净，林瑜看看自己稍稍开了一些的手骨，一伸手，一本封面上写着君六艺之、御篇的书籍现在手中。所谓君六艺，自《周礼·保氏》：“养国以，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虽是古称，但如今亦有教学。更何况本朝匹尽有，便是学起来也不甚麻烦。

遥想汉唐之时，真正的贤臣哪一个不是提剑上便为将，捉笔是能臣？到了宋时，武人地位被贬低到了尘埃之中，如今虽好些，到底再无诗仙李白一般，能写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诗篇了。文不够，尚武神更不够。

也是，林瑜握着书卷笑了笑。要是汉人都惦记着恢复汉唐尚武风气，如今的皇帝怕是要担心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坐得稳喽！

听得外面白术和灵芝说话的声音，林瑜心念一动，手里握着的书卷消失。两人走来便看见自家大爷拿着一卷晋史看得目不转睛，连姿势都不带变动一。

白术悄悄地抿了嘴，想笑又忍住了，上前推了推他：“快动动，一会儿又该喊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