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374节(3/3)

顿了顿，李隆基又若有所思：“朕今夜还听到一阵霹雳般的响，是安西军发来的吗？”

力士急忙：“老忘了说，陛，顾青今夜带来的兵不止是陌刀营，还有一支奇怪的兵埋伏在行营外，那阵霹雳般的响便是安西军的伏兵发动了……”

“老听禁军议论，说这支兵手执一支很奇怪的兵，像一笔直的铁，当时隔得远，没人敢上前细看，但那支铁里火，发响后，两百步外便有数百禁军倒，非常可怕……”

李隆基的脸又变了：“可曾细查？”

“陛安抚禁军时，老特意去查看了禁军的尸首，发现他们皆是上多了一个不大的圆形血，老还问过一些只伤未死的禁军，他们说听到响后来不及反应，便觉得上某个地方一痛，低再看时，上便已多了个血。”

“有随军大夫挖开伤，发现伤里有一颗小铁，致命之便是这颗小铁，想来应是安西军那支奇怪的铁里来的……”

李隆基的脸愈发难看：“顾青……从何得此利？安西军本就威胁社稷了，若再添此利，大唐焉有宁日？”

力士的脸也不好看了。

若顾青真的守臣本分，得到如此利应该上禀奏朝廷，将此献给天才是，可顾青今夜从现到离开，对此利却半个字也不提，偏偏临走前却拿来逞了一番威风，看起来本不像是为了击敌，而是为了震慑天，令天对他愈发忌惮。

由此看来，如今的顾青果然有了不臣之心，陛所忧虑者并非没有理。

力士咬了咬牙，：“陛，要不要派人传旨，询问顾青此利的来历和造法……”

话没说完，李隆基冷冷地瞥了他一，：“你若是顾青，心怀不臣之意，圣旨面前你会老实代么？”

力士一滞，垂不再说话。

良久，力士幽幽一叹：“难世上便无制衡顾青之法了么？”

李隆基阖目沉，禁军哗变平息后，李隆基又变回了那个于谋算人心的天。

许久之后，李隆基忽然：“朕要放一些权力去了……”

力士不解地看着他。

李隆基接着：“传朕的旨意，封太李亨为天兵大元帅，封郭仪，仙芝二人为天兵副元帅，兵大元帅有节制朝廷平叛王师之权，诸勤王节度使兵必须受其诏封帅令……”

力士中闪过惊讶之，但还是唯唯记。

见李隆基忽然停顿来，力士忍不住问：“陛，顾青的安西军说是最能与叛军一战的王师，若不封他为副元帅，恐怕……”

李隆基淡淡一笑，：“顾青护驾有功，据说又有颍大捷之功，当然也有擢升……”

顿了顿，李隆基又：“晋顾青为蜀州郡公，实邑增五百，加封司徒，授左仆及兵尚书，赐黄金千两，丝帛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