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摇摇,他已无法与他们沟通
去,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来问这个问题,没人会给他满意的答案。
夜晚,打扫战场的将士们渐渐回营,此战收获不小,缴获叛军的战兵
铠甲数量能够装备一支数万人的军队。
大胜还营,将士们兴采烈,掰着手指计算着此战斩了多少首级,能拿多少赏金,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官升一级,当个小小的什
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偶尔也能听到营帐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那是活着的将士们在悼念战死的袍泽,大营里的气氛有些复杂,喜悦里带着几许伤
。
顾青听在耳中,他已经很熟悉这样的气氛了,每次战胜后归来,大营里的气氛便是如此。
众将已齐聚在帅帐,左右两排而坐,静静地注视着顾青。
顾青站在帅帐门帘,听了许久才缓缓转
,指着帅帐外的哭声和笑声,沉声
:“都听到了吧?这是将士们的喜怒哀乐,为将者须知兵,知其哀与乐,知其喜与恶,我们在战场上
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左右他们的生死和喜怒,所以我们更须慎思慎行,尽量
对每一个决定。”
众将起,肃然行礼,齐声
:“末将受教。”
顾青叹了气,每次大战之后他都没觉得多
兴,脑
里想的只是那些战死的将士们。
如果天太平,何须将士们为国赴死。
帅帐陷
一阵难捱的沉默,仿佛在为那些战死的将士默悼。
良久,顾青沉声:“
燧,常忠,告诉我伤亡数字。”
燧起
,黯然
:“禀公爷,潼关外一战,我安西军将士战死八千余,蜀军战死一万余,伤者共计两万余,其中重伤者四千余。”
常忠:“公爷,潼关外山
伏击战,我军战死者六千余,伤者八千,重伤者两千。”
顾青阖目默默计算折损,良久叹了气,
:“两战我安西军共计战死一万四,其中那些重伤者或许……蜀军战死一万余,折损近半。”
鲜于仲通眉目低垂,默然竟泪来。
安西军是顾青的资本,蜀军也是鲜于仲通的资本,今日一场大战蜀军折损近半,对鲜于仲通来说,委实是个大的打击。
与安西军相久了,鲜于仲通渐渐明白了一个
理,在这
世里,兵权就是话语权,就算没有不臣之心,手握兵权终归能带给他功名利禄,以及他未来在朝堂里说话的分量。
顾青叹了气
:“大军潼关
休整三日,让将士们好生养息,组织将士们收拢战死袍泽的遗骸,选青山绿
之地厚葬,嘱文吏书以传记,刻于石碑,以为后人万世瞻仰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