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朗歌接受到新的线索，刚才的思绪被打断，“在垃圾桶？凶手不会也有洁癖吧？他怎么不把地上血扫扫。”

瘦警察举着相机对着尸咔嚓咔嚓一通拍，涂宏志的脸被翻过来，压在地上那半边脸沾满血泥和吐来的白沫，眶青了一圈。满屋齁呛的血腥味更加重，许风沐觉自己杵在屋里多余，把随品给警察检查了之后走到屋外。

朗歌三两步跑楼，顺势把球扔旁边，从袋纸巾递给许风沐。他蹲来搭上死者颈动脉的位置，极其敷衍的说了句，“让我看看呗。”

见许风沐来，他掏烟盒递过去。

这件事如果是有预谋的，自己肯定是计划的一分。

瘦警察检查记录死者尸状况，警察排查现场，矮警官跟尸发现人取证。第一发现人涂南嗒嗒的站不起来，许风沐只好蹲在涂南旁边小声安抚了两句，确定他绪平稳来，才让矮警官行跟他沟通。

“咦？我记得以前你十次有九次叼着烟，现在居然真戒了，毅力非凡啊。”朗歌最后吐个烟圈，把燃了半截的烟灭在烟盒里打了个哈欠，望着天想让困来的泪倒回去，“记得考前复习呢，咱们班有几个傻天天神叨叨的说，你知半夜两的东平城吗。那时候我不知，今天知了。”

许风沐那时候成绩也还凑合，跟他比却本不是一个量级。俩人斗了这些年，在其他方面都有输有赢，唯独成绩这许风沐永远都低。他整个少年时光都在追逐朗歌，跟他争，想把他比去，还因此付了校霸不该有的刻苦努力。回过想想，他整个人在迂腐泥泞里挣扎，还没有得太歪，除了骨里的倔，也有朗歌不停刺激要跟他比成绩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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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越想越觉得糟心。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洗手间，拿洗手把手仔仔细细搓了三遍，用朗歌给的纸巾把手净。丢垃圾的时候，他发现垃圾桶里许多带血的浅绿玻璃酒瓶碎片，跟涂宏志脑袋后面那些像。

许风沐本来就燥，没心跟他追忆似年。何况朗歌还往他脊梁骨戳，惹得他更加没好脾气。

至于为什么要伪装，从尸上本看不来。涂宏志的死状非常奇怪，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朗歌扫了蜷缩在角落的涂南，目光有几秒定格，脑里飞快转动着某念——

啤酒瓶商标还在，是非常大众的品牌。涂宏志不能喝白酒，啤酒只认这浅绿玻璃瓶，市价两块五的，冰箱里经常摆好几瓶。

一抬，隔着窗见涂家大铁门外停了辆警车，上的灯在黯淡的夜里透着微弱的光亮。

朗歌绕到洗手间去找玻璃碴。

“得了啊，别一有机会就显摆。”朗歌三时候的成绩简直大写的学神，毕业时生生拉了全省第二十多分。

朗歌上手检查完，跟洗完手的许风沐勘察结果，“他背上的伤都不，完避开脏。脑袋上俩倒是会死人，但还冒血，应该是最后砸上去装样的，凶手像伪造致命伤，模糊他的死亡原因。”

或许经过今天，还能升个级。过了明天，他们就亲密无间了。

许风沐让开位置，随便这个太爷在凶杀现场玩破案游戏。

理由。

他侧脸在月光泛着稀微的莹白，如果这人不说话，绝对是一赏心悦目的景观。

啧，怎么搞得他欠朗歌恩似得。

三个武装到牙龈的警察冲来。

许风沐把剩的半包纸扔给哭个没完的涂南，让他泪鼻涕，顺跟朗歌说，“我刚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玻璃碴，带血的。”

还好涂南想到联系朗歌，偏巧他们在一块。想到这个，许风沐又萌生老母的担忧。这难说明，在涂南心里的依赖度，朗歌已经排在第二位了？

朗歌隔着栅栏站在圃外，嘴边叼着明明灭灭的小红。月光惨白的照着周围缭绕的白雾，衬得朗歌仙风骨。

第6章 006

许风沐本来就没指望现场捉凶，他们在路上都耗了半个小时，凶手肯定早跑了。

也？洁癖？许风沐暗自有了个猜想。

“不是显摆…”朗歌顿了顿，没多解释。他前往旁边一扫，用鞋底蹭着圃边蓬松的泥土。

许风沐跟他隔开距离，摆摆手，“戒了。”

他估摸涂宏志尸状况，无意识的搓着手说，“走的时间不，两三个小时。”

“上面房间都没人。”糟心的朗歌在二楼查了两圈，把每个房门踢开检查了遍后趴在栏杆上朝他们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