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匆匆忙忙收拾齐整，喝了碗方妈妈打着哈欠熬来的白米粥，两个人挤在后座往公司赶。

“好，你衣服要怎么办？”方棋没注意到他神采黯然，只关心他穿着廉价的衣服门，会不会显得很掉份。

“难你喜数学或者理化，这些反人类的科目？”上大学时，每到期末复习，方棋遇到读数学和理化的同学，都觉得他们上辈是折翼的天使。

说的轻巧，他应该怎么去呢？湛海眸光黯淡了，回避此类话题，“不早了，你洗漱一，等张叔来接我们。”

学神表示毫无压力。

平日里方棋都只在家里穿，生怕去晃掉价。

“方棋，”湛海把视线挪到他脸上，“别在想这件事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听过，便过去了。”

“怎么会？新闻只是自幼喜的兴趣，并不打算作为职业。”

直到方棋走近湛海跟前，会到他的温度，知他骨血的，确定了这个人真真实实存在于面前，才敢开问，“早安，在看什么？”

但衣服但湛海上，立刻从地摊货上升为国际大牌。

他肯定是喜读书的。

某富二代倒完全不在意份的事，不过上班期间，仪态还是需要注意的，“等张叔会带衣服过来。”

而且，数学和理化，很难吗？

“为什么？难你毕业后打算搞新闻联播吗？”脑补湛海坐在播报台后，字正腔圆的歌颂山河，场景意外合适。

“不是，你别歧视其他学科啊。”

湛海只是摇。

湛海望向车窗外形形的面孔，隔了会才说，“我父亲大概不会愿意。”

那人指腹轻书封上的文字，表专注。

“那是什么啊？”派列举的那些，剩的只有——

太重了！

“随便翻翻，你不介意吧？”湛海合了书，放在书桌上，正准备起把位置让开。

自幼喜？“你的童年，到底经历了多少坎坷？”方棋无法理解他奇葩的喜好，但起码听懂了他的想法，“有兴趣就去啊，我觉得你是那为了初心，肯定会持到底的人。”

湛海翻开书，继续阅读，随答，“新闻。”

最终，在书房看到湛海的影时，方棋屏住呼，生怕稍有不慎，便让他的影如人鱼般，化作清晨的泡影。

新闻？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介意什么，你昨天上面我都没嫌弃。”方棋压住他肩膀，让他继续坐在位置上，拿起桌上书翻了两，“居然是我的专业书，你有兴趣读这个？”

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湛海气质众，他安安静静坐在方棋磨破假的椅上，手机捧了本书，目光专注，姿态端正，从骨里散发卓尔不凡的贵气，是把量贩款的批发服饰，穿档丝绸的效果。

临门前，他无意扫了湛海。

方棋在他颈项间一蹭着，“那是什么啊？”

他想了想，回答，“可能是因为无法就读喜的专业，所以专业课觉都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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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先去洗漱了。”又抱住他磨蹭了会，方棋才慢吞吞起。

湛海笑笑，“曾经是吧。”

湛海歪过，思索片刻，“没有特别喜的科目。”

“咦，我以为你都会喜呢。”

清晨上班峰期，哪哪都在堵。方棋家离公司远，路上大大小小岔路，堵得像是一把散的芝麻。

“你还偏科啊，”方棋觉得意外，“我猜猜你喜什么科目，语文？英语？艺术？”

湛海应该醒来有段时间，明显已经洗漱完毕。昨晚那衣服让方棋的七八糟，他从柜里翻了居家服穿在上。

“你的愿望倒是普通…”难怪他那么喜新闻联播，原来还有这执念，“想读的话就去啊，博士才两年吧？”

记起昨天的事，湛海尴尬的侧过脸，回答慢了半拍，“嗯，以前课余读过相关书籍。”

衣服是方妈妈在超市打折时买的，没什么款式的袖加宽，有几线漏在外面，可能某宝上搜同款能看到九块九包邮的。

“曾经？”那现在呢？

“我大学时，想读新闻专业，打算以后个记者或在报社撰稿。”合上书，湛海颇有些遗憾，“可惜我父亲持让我读商，所以本科和研究生都选了相关的。”

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方棋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

“哦对，差忘了你是学神。”把书回他手里，方棋弯腰，用胳膊环过他的脖颈，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懒懒的问，“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喜哪门科目？”

方棋严肃问，“你再说一遍。”

在路上无聊，方棋继续早上的话题，“湛哥哥，你要是想，可以学完新闻，再回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