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3)

他将一个似曾相识的文字幌放到她的桌旁，沈珠曦从桌上探看了看，目瞪呆：“这不是昨日那代写先生的招牌吗？”

李鹜迎着她的目光，得意：“我也就是看你可怜，顺手而为。你就不用谢我了。”

“你就想不起自己缺个招牌吗？”

他清了清嗓，说：“沈妹妹，这文字幌看着有熟啊，你从哪儿拿来的？”

幌在这儿，秀才呢？

李雀儿将这一幕收中，若有所思。

他走到面前，看了沈珠曦桌前的文字幌，惊讶：“沈妹妹要代笔生意？”

沈珠曦往李鹜来时的路看去，人攒动，不见秀才。

她拿一张宣纸，提笔轻轻蘸后，又在砚台边轻轻别去多余的墨，一边在心中默默想着，这金字招牌，究竟是用行书，还是用楷书来写？她从傅玄邈那学的瘦金也不错，万一有人喜这呢？

木幌很多，可是写着“代写书信”，字迹还如此熟悉的幌就不多了。这分明便是昨日沈珠曦看见的那个！

“这怎能叫抢？”李鹜不耐烦：“秀才在镇上摆了七八年的摊，谁还不知他是代写书信的？这招牌，放着也没用。我不过是废利用罢了——你去问问姓朱的秀才，他是不是该反过来谢谢我。”

面前有了瓜，李鹜的恶霸派升级了，他翘起右，脚腕搭在另一边的膝盖上，在大广众自然至极地抖磕起了瓜。

“可是……”

“啊？”沈珠曦回过来：“这是李鹜拿来的。”

动，她的“摊位”依然无人问津。她期待的目光扫过街上过往行人，他们目光各异，但没一人停留来，问她代笔一封需要多少钱。

“你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沈珠曦惊。

李雀儿话没说完，李鹜打断他：“有瓜吗？”

沈珠曦被他的无耻惊呆了，看着他许久没有回神。

“我去拿！”

片刻后，他像不舒服似的，放了，改为大开大合的姿势，瓜壳也扔回了桌上。

李鹜重重叹了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摇走了。

便宜也行呀。

沈珠曦一醍醐：“对啊，我还差个招牌！”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落笔，李鹜已经脚生风地回来了。

沈珠曦地看着行人，对前局面全然无策。李鹜忽然从凳上站了起来，一脸皱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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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曦不好意思地了。

“大哥！”

果然无耻！

李鹜只瞧见了她蹙起的眉心，但抖的动作还是不由停了。

沈珠曦看着他的背影，嘀咕：“……哼，等我开张了，有你哭的。”

平日里想得到一个她的字，无异于异想天开，现在一贯钱就能写上一封，这么划算的生意，为什么会没人上门？

沈珠曦看着他抖动的右，以及地上散落的瓜壳，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她为遮掩自己的鄙夷，赶在李鹜朝她看来之前先转过了。

李雀儿满答应，转离开后前往了就在不远的炒货铺。沈珠曦见他满面笑容地不知说了什么，店主就拿木瓢舀了一把瓜给他。

李雀儿挥着手走了过来，旁跟着小山般的李雕儿。

沈珠曦有些懊恼：为何昨日代写先生的生意络绎不绝，换了她就门厅罗雀？她的字可是在父皇和傅玄邈那儿学的，岂是一个秀才能比的！

李雀儿拿着一瓢瓜，快速跑回馄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