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2/3)

王诗咏被李鹜不留面地赶驻所一事，沈珠曦通过街巷尾的传言也知了。

沈珠曦开始后悔刚刚答应前没细问了。

端午之后，看着七夕就近了。

“就我俩。”

“他们不去！”李鹜说。

算了，和一计较什么。

“他们回来什么？”李鹜扬眉。

她担心会遭到王诗咏的报复，李鹜却毫不在意。

端午节那日，沈珠曦佩着李鹜亲手编的命缕，和李氏三兄弟一起看了赛龙舟，在临湖的酒楼里吃了现的糯米粽。

看见李鹜的脸，她识趣地咽了这个问题。

“……去！我去！”

“那李鹍李鹊今夜要回来住吗？我好提前把厢房收拾来——”

“你不是要过七夕吗？”

因为七夕而订单暴涨的沈珠曦正在赶制笺，闻言无奈：“七夕有什么好过的？”

沈珠曦去给书坊送笺的时候就能发现，街上心打扮的少女明显变多了。

去年的七夕过得平淡无比，今年沈珠曦也不想过七夕，奈何李鹜从半月前就开始在她耳边念叨，这念叨——在七夕前一天达到巅峰。

每一年的銮驾都不一样，每一年，沈珠曦都不知这费额人力力制造的銮驾在晚宴结束后去了哪里。

闹的端午一过，彭城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好在，之后风平浪静，王诗咏既没现，李鹜也没有受到王文中的迁怒。

泣。

每一年，中都会举行盛大的七夕家宴，六粉黛齐聚一堂，为父皇献上心准备的歌舞。御膳房的大厨们穷尽心思，用价值不菲的材妙绝的銮驾，雕龙刻凤的车上洒满碎金，再由织造局的工匠将象牙煮丝，编神气十足的六匹骏。

走街窜巷的小贩不再兜售五颜六的命缕和气味重的艾草，改为叫卖起了红绳和磨喝乐，各大心铺也推了只有七夕节才会有的，专供祭祀郎织女的彩心。

“就我俩？”沈珠曦吃惊。

“请你过个七夕比吃屎都难。”李鹜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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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震聋我？”沈珠曦捂住耳朵，眉皱。

……

“诗咏，诗咏……你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丑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

“明天跟不跟我去过七夕？”李鹜威胁，“你现在答应，明天还可以自己走去，不答应——明天你就只能被抱着去了。”

“老不！”李鹜双手撑在书桌上，生怕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前倾着上，对她的耳朵大声，“老要过七夕！”

她和李鹜两个人过七夕……

“明天就是七夕了，我不，你必须陪我过七夕！”

沈珠曦意识想反问一句：你吃过吗。

王夫人慌张而茫然地走到王诗咏面前，扶起伤心哭泣的独女。

李人嘎嘎叫，势要今天得到满意回复。

往年她也不是没过过七夕。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命缕，还是李鹜亲手编的，她想了又想，觉得放哪里都不放心，最后，她把命缕收了妆奁，和她的凤牌及私房钱放到了一起。

回应她的，是一声恸哭。

曾经的她和兄弟妹们一样，将挥霍无度看作呼一般寻常的事，从没想过这些奢侈背后隐藏着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