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2/4)

龙八不必人家吩咐，立刻喝：“大胆！这就是你对太师说话的态度？”

大分人不愿承认自己无能，但王小石并非其中之一。他像剖析对手一样，把金风细雨楼的惨淡状娓娓来，也说了他对苏夜的真实看法，“你们不可把她当作谨小慎微的年轻姑娘，认为她会步步提防，害怕自己行差踏错。她是关七、燕狂徒、李沉舟一的人。当你们觉得她不

王小石不肯笑，沉声：“她肯还杨总，只因大哥在世上的日……不多了。她料定，大哥去后，楼里再也没有能够和她抗衡的人，才故作大方，让杨总回来送他一程。”

王小石无意多说，一沾座椅，立刻说：“我答应你们。”

王小石：“哦？”

，外表倒也威武，却总是一蓄意讨好的味，气质顿时落于乘。

蔡京选择遇仙楼会面地，目的不问可知。遇仙楼之战乃是京城局势的转折，亦导致苏梦枕伤重难愈，树大夫愁眉不展。但凡王小石对这位大哥还有，就会被它引发遐思，想起五湖龙王的翻脸无。他越是不满龙王，就越容易答应蔡京的提议。

王小石顿了一顿，继续用龙八看不过的态度，：“可我确实希望她死。”

蔡京说：“杨无邪。”

蔡京一愣，失笑：“你可能要说得详细一儿。”

蔡京说：“我很好奇，杨无邪此人，怎会被放回去？五湖龙王要么杀了他，要么扣着他，为啥把他放回金风细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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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对付她，就得明白她的心，摸清楚她的脾，”他说，“她想杀杨无邪，随时都能杀，用不着耍手段。她可以直奔天泉山，当众杀人后扬而去。把我姓王的算在，没人是她对手。”

他后垂两帐幔，帐幔里鬼影幢幢，应当是他最为信任的贴护卫。王小石若有犯上之举，将当场陷苦战。所幸气氛凝重而平静，王小石也好，蔡京也好，均无骤然发难的意思。

“杀龙大计”这名字十分直白，若自普通人之，难免会冒犯龙八太爷的虎威。然而，他在蔡京面前奇恭顺，装作自己并不姓龙，从不以“杀龙”二字为意。

他盯王小石，王小石却无意退缩。两人的睛均异常明亮，却代表着南辕北辙的心境。他看见王小石苦笑一，苦笑里充满了凄凉之，同时听见他答：“这就是我答应你们的原因。”

这三个人里，地位最的蔡京微笑不语，打量他时，目光仍然不加掩饰，尽显欣赏之意。傅宗书的脸却板着，不肯施舍哪怕一个笑容。而龙八……有前两位挡在前，龙八神如何、表如何，都不会有人关心。

王小石在心底一声叹，淡然：“太师，相爷，龙八太爷。”

假如他期待截然不同的答案，将会大失所望。王小石直视蔡京，神异常平静，缓缓：“我不愿杀人，不愿和你们合作。”

他不等三人有所反应，上补了一句，“我想除掉她。”

三个月前，蔡、傅两人乘坐一辆普通车，当街拦住王小石，不惜自降份，寻找和他对话的机会。昨天，仅傅宗书一人故技重施，偷偷找到他，当面告诉他，倘若他有意继续之前的话题，太师会在遇仙楼等他。

蔡京却：“我知。”

一时间，房寂寂无声。金炉御香缭绕徘徊，那微香清淡平和，在王小石鼻端盘旋不去，如同蔡京忽而收敛、忽而放开的底芒。他耐心等着，等对方的答复。这场等待似乎很，实际还不到一分钟。他再次想起白愁飞时，蔡京的声音恰如其分响了起来。

傅宗书绷着脸，从抿的里吐一个字，“坐。”

这话从他这么一个人嘴里说来，实在令人震惊，也实在值得重视。他年纪很轻，辈分也不奇，但他的话是有分量的。蔡京可以轻蔑任何一名俯首帖耳的官员，却无法轻蔑他。

双方一向火不容，谁都看不上谁，能够和气相，坐在同一个包间里，全赖苏夜之功。傅宗书曾说，目标既然是苏夜，大家就应该只关心“杀龙大计”，无关的事一概不理，一概不谈，就算有啥矛盾，也暂时搁置，等大计成功了再说。

他们是蔡京，傅宗书和龙八太爷。

蔡京眉倏地扬起，扬浅浅的弧度，仿佛写在他眉间的意外。龙八转看他，又去看王小石，像是没听懂这句话。于是只剩傅宗书一人，捺住满心惊讶，诧异：“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