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2/4)

她忽地沉一，继续说：“替我写封信送给雷损，告诉他，他那棺材闻名遐迩，人人皆知那是一件宝贝。周角误它一，就被他砍掉三手指。但开宴当日，我不想见到它。雷损和棺材只能来一个，请他自己选。”

除她之外的人听到“堂”二字，并未会心一笑，而是无奈的无奈，抿嘴的抿嘴。这个冷笑话如同过去数不清的同类，无人理解亦无人理会，瞬间随风远去，只留孤独地讲着无聊笑话的五湖龙王。

温壬平苦笑：“但你见过她本人之后，也许不会在意她的容貌。唉，她实在是个奇异而可怕的人。即使有蔡京之助，我也无法看好雷损。还好，雷损毕竟与温家无关。他要请帮手，也大多是请姓雷的。这样想来，我竟很期盼亲看到他低的那一天。”

第五百四十七章

温平奇：“这事也有但是和不但是之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顾盼神飞，用视线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发现没人合自己，不由加重语气再问一遍，“是不是？”

苏夜笑：“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要事的话，也不来找我。这一次毕竟是江湖黑间的纠纷，我无意请外人到场。熙熙攘攘一群人挤在十二连环坞里，瞧着雷损向我服，也不是理。再说刀枪无，很多人本就不该来。至于小侯爷，他为了保证不岔，已说动米公公来帮忙镇

温壬平摇：“她没说，我也不知。但她这人的好是，只要去问，就会得到回答。我想她本人也尚未决定，不然早已放风声。”

苏夜一听开，便可推测结局。果不其然，一切都是假象。雷损其实是用爆炸时的烟火光为掩护，逃棺材的密。狄飞惊也是诈降，之后与雷损合，陡然发难，暗算苏梦枕，差一反败为胜。

他说着说着，终于微笑容。可他一笑，皱纹会加而非减淡。他微笑：“这么重要的事，她不会选择分舵之外的地方。如果她肯大摆宴席，招待宾客，不知上一次去了遇仙楼的客人，还有多少愿意赴宴。”

温平稍一思索，问：“龙王定了哪个日，定在啥地方？她愿意放人去看，还是只容许十二连环坞和六分半堂参加？”

谁都说不清楚，雷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总是刻意保持神秘, 喜放假消息迷惑对手。白楼当中, 关于他的资料为数不少, 却充满了错与谬误。他私过的坏事、恶事、微鄙陋之事，仅有一小分是公之于众的。而就这么一小分, 已足够令人不寒而栗，对他又敬又怕。

她一提客人，立即想起方应看在此事上东奔西走的英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方公刚才来见你，是否有要事商量？”

她知破板门一战后, 雷损于风, 于是带着他的那棺材去见苏梦枕, 当面引爆棺材里的火药, 作一副破釜沉舟的壮烈假象。结果爆炸并未伤害苏梦枕，反倒将他炸的尸骨无存。事后，狄飞惊自称背叛了雷损, 在棺材上动了手脚，并借此机会，向苏梦枕投降。

更何况，她对他的了解, 已经远超他本人的想象。

沈落雁一，问：“客人又如何呢？”

苏夜想起他的时候，也偶尔好奇他这一生的经历, 或是他某一时刻的心理活动。但这是一个人类对另一个人类的好奇心, 而非基于利益纠葛。说到底, 她只把他当成敌人，不是约会对象, 抑或搭档合作的伙伴。她没必要细查他的脾气秉, 兴趣好。她只需用最坏的恶意揣测他, 拒绝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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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京城里议论纷纷，羡者有，妒者有，恨者有，她却端坐老巢，满面风，有成竹地向她的总笑：“他骗人竟骗到老夫上，你们说，这是不是自寻死路？”

虽因雷媚之故，最后的输家仍是雷损。但苏梦枕也失去了一条，不得不将大权放给白愁飞与王小石，最终导致数年后的冬至之变。

苏夜脸可以很薄，也可以很厚，顺其自然笑几声，正：“舵中房屋虽多，合适的却寥寥无几。叫人把镜天华月楼的正厅仔细打扫一遍。小侯爷此前怎么招待客人，我便有样学样，无论皿摆设还是伺候的人手，都不要失礼。另外……”

苏夜笑：“当然是在堂，还能在哪里？”

这些事均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听起来惊心动魄，实际已是过云烟。此时世界不同，雷损却还是那个雷损。苏夜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这一次他也会事先作缜密安排，尽己所能地伤害她。倘若他机关算尽，仍不幸亡，狄飞惊和雷纯亦能找机会为他复仇。

沈落雁试图捧场时，程灵素已皱眉：“这事有何可笑？你先说好在哪里设宴，别人也方便准备。”

看够了雪，转过躯，缓步走到另一把椅，动作慢吞吞的，如同真正的七十岁老人。他坐定方：“是真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