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4/4)

欠了经验火候，却无损剑时的威力。再给两年时光练剑，他们信心必然更充足。但没这两年，也无伤大雅。

他们拜别师父，好走温柔富贵乡的准备，京面见太师和丞相。谁知他们剑法，见识却差人意，乍一京，立即被富贵迷昏了。七人尚未立多少功劳，获取多少好，已是暗生嫌隙。

首先，人人都看得来，“梦中剑”罗睡觉年纪最轻，武功最，气质最为不同凡响。蔡京乃是识货之人，遂礼遇他，重用他，片言只语过后，随让他充当七大护卫之首，有权理另外六名同门。

这一来可得罪了其余六人。他们慑于罗睡觉的剑，表面上从无意见，从不计较，私里却蔑称他为“罗老幺”，对他颇有微词，更看不上他的傲姿态。

罗睡觉的风波尚未过去，又现第二个众矢之的。一个得到区别对待的神剑，正是孙忆旧。

蔡京赠他一座气派的大宅，赐名“惜旧居”，宅中仆役婢女，奇异草一应俱全，不用他费半心思。孙忆旧极为念这份厚，却飞快发觉，自己获赠厚礼之后，“剑神”温火，“剑”梁伤心，“剑怪”何难过都变了脸，说话时怪气，经常不满之。

他们不满孙忆旧，孙忆旧也不愿搭理他们。于是，七剑不再同同退，而是神怪一组，仙妖鬼一组，再加一个独来独往的罗睡觉。罗睡觉既已负责贴保护蔡京，孙忆旧便得另寻机会，报答蔡京给他的脸面。

他想要机会，蔡京就给他机会。他接到的命令是：伪装成崂山剑客孙大胜，投靠五湖龙王，混十二连环坞。

这当然不容易，若容易，还要他孙忆旧啥？但这可不代表他乐意去。

须知当年七绝剑神应对诸葛先生和元十三限，以七对二，尚以惨败收场。五湖龙王却已连续击败元十三限两次。她武功之，孙忆旧拍也追赶不上。她若看破绽，哪怕他生三六臂，也绝对无法生还。

孙忆旧犹豫、斟酌、踌躇、掂量了半天，最后担心自己被蔡京轻视，失去如今仅次于罗睡觉的地位，才一不二不休，着答应来。

他并不认为见面时会问题。他与苏夜素未谋面，彼此间陌生至极。七绝剑神销声匿迹已久，已成江湖往事。七绝剑神的徒弟更是默默无闻，还没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他的犹豫仅仅来自五湖龙王远扬千里的威名。这也让他一次发现，他竟是如此容易受到影响的人。

蔡京温言勉励他，鼓舞他去尝试。他是卧底，亦是一个试的角。如若他能成功混过去，其他人自然也能，以后大家就更有把握了。何况，苏夜凭什么认他呢？她没千里或顺风耳，无法隔着千山万，遥遥地望见他们。

每句话均合合理，无懈可击。但说与，常有天壤之别。孙忆旧鼓足勇气，游刃有余地说服了自己，结果在见到苏夜的一瞬间，把事前总结的理由忘的净净。

正如温壬平所说，武功越的人，越容易注意苏夜容貌之外的特征。孙忆旧意志并不算弱，却险些屈服于她那莫测，飘渺不可及的慑人风采。苏夜看见了睁大双的他。他看见的，却是两直刺心的目光。若非他什么都不需要说，什么都不需要，言谈举止之间，非破绽不可。

震撼过后，他才记起欣赏她的貌。他私里写有一本日记，叫作《忆旧怀新梦华录》，里面记载着他睡过的每个女人，每一次床笫之的详细况。不那女是自愿从他，还是被他用迫，他都事无细地记录来。迄今为止，他只记了五十多人。但他信有朝一日，这个数目会达到一百，五百，甚至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