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节(2/4)

这确实是一个特别多雪的冬天。

她并未忘记他，她的记还没有那么差。只不过，元十三限被她俘虏过后，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都比叶棋五的命运重要。元十三限离开没几天，她又必须筹划那场要命的大宴，顿时把叶棋五排到了日程表的倒数几位。直到今天，她才霍然惊觉他仍在十二连环坞里，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万万没想到他竟是率先等不及的那位。

苏夜笑：“你不回答，那就算了。我倒想知，你若有离开十二连环坞，恢复自由的一天，还回太师那里去吗？”

叶棋五哪敢说“回”，想都不想地：“我不回去。”

话音未落，她双掌一拍，发清脆的击掌声。一名护卫闻风而至，不声不响走来，将手中包袱放到叶棋五边。看那包袱的形状，里面包的正是他之前穿过的衣。

苏夜笑：“你需要想清楚，你是真心喜依附太师呢，还是盲从元十三限，学着他的模样，不惜自降价，也要讨好太师？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去找谁也不迟。此外，我劝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现。若我发觉你仍与我为敌，非亲手杀了你不可。”

第五百五十章

叶棋五：“这……”

他小心地伸手，抓住那个包袱，偷瞥向苏夜，恰见她目光投向窗外，凝视着从天空飘落的几片雪。然后，她自然自语似地，缓缓：“又雪了，这确实是一个特别多雪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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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后，金风细雨楼的三楼主王小石望着楼白雪, 也慢吞吞说了这句话。两句话本一模一样。区别在于, 他的说话对象不是叶棋五, 而是苏梦枕；他说话时，语气里尽是慨, 也绝不像苏夜那样平静。

叶棋五拢共就饿了一顿，自然毫无异状。但他神十分萎靡，看起来无打采，不复以前星冠羽衣的风采。他看到苏夜的一刹那，神才突然亮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希冀之。

叶棋五：“他……他没提过我？”

叶棋五偃旗息鼓，越等，越是骨悚然。以前他怕自己命不保，最近则担心被龙王终监禁，一气关到老死为止。因此，苏夜才在思索如何谋杀孙忆旧的同时，收到了他绝抗议的消息。

他声音当中，首次现了颤音，有气无力地：“但是……什么？”

他总算攒够了勇气，不等她发话，主动问：“我师父在哪里？”

苏夜咦了一声，笑：“你想在这里待到啥时候？”

苏夜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继续说：“你放心好了，我以前没杀你，现在也不会杀。我可以放你走，你今天就走，但……”

这个问题当然很容易回答。叶棋五一天都不想多待，只想拍拍就走。可他不敢拍拍，不敢走，也不敢大模大样地说真心话。一时之间，他竟哑然无语，有像个自知错事的孩，尚未没开，脸已卖了他的心。

苏夜斩钉截铁地：“没有。”

苏夜奇：“竟没有人来通知你这件事？真是不像话。罢了，不怕告诉你，令师已不在此地，也不在京城。他启程去寻找他年轻时的仇家，也不知需要多时间。”

天任鸟飞了。另一个说，请他好好努力，没准她们老死之前，能有幸看到叶十三限，也算不枉此生。

叶棋五登时目瞪呆，心中百转千回。他真不敢相信，事竟这么容易解决，苏夜竟这么容易说话。与此同时，他心底升起了类似于鲁书一的念。既然蔡京和元十三限都不他，那他也不会再任何人。他离开十二连环坞后，要赶扬帆海，走得越远越好。日后他听说了龙王败亡的风讯，才会考虑重回中原。

他犹豫了一会儿，蓦地问：“你……你准备关我到啥时候？”

他的文采绝对不差。可是，让他描述这些日里的受，他会百集，一句话都说不来。要说的话，他总算明白过来，像苏夜这人，都不必对他施以酷刑，或是虚言恫吓，便可摧毁他久以来的气焰。不知不觉中，他态度已化许多，气也变的较为有礼。

一刻钟后，她的人已现在那间石牢外面。那扇重达数百斤的厚重石门，被她轻轻一推，应手而开。

她说得轻松自在，听在叶棋五耳中，却另有一番滋味。尤其她最后轻轻吐一个“但”字，犹如过山车攀升至，又速俯冲，令他汗耸立，就怕她说他完成不了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