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节(3/4)

天气凉了，天气已凉了很久。冬以来，降雪频繁, 差不多每十天就得打扫一次积雪。王小石喜雪, 喜一切能够彰显自然之的东西。他总是怀着一片赤之心, 如欣赏一位绝代佳人般，观赏四季特有的景致。

但今天况十分特殊, 他心思不在丽的雪景上, 而在和丽八竿都打不着的龙八太爷。

昨天夜里, 龙八太爷悄然逝世, 死在了他的八爷庄里。他是被人杀死的。陪他同赴黄泉的人，还有“富贵剑”文随汉, 以及他的得力手吴夜、黄昏、钟午、利明。六人武功有之分, 却都死得很快, 几乎找不到遇敌、还手、挣扎的迹象。其中, 黄、利两人俯卧于地, 被人发现时，脸上兀自存留着迷茫之。

他们死到临，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天还没亮, 消息便已传开。苏梦枕是最快收到消息的人之一。他收到讯报，代表杨无邪和王小石也会收到，所以王小石才会在象牙塔里，和苏梦枕谈论这件事。

方应看召开遇仙楼大宴前，京中一派风平浪静，唯有不睛的苏夜敢手诛杀任氏兄弟。谁想风转，现在五湖龙王准备宴客，又有人逆而行，争抢她的风。

但是，她本人就是凶手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此时塔中并无外人，苏梦枕不再卧在床上装病。他凭窗而立，神沉静，静静听着王小石说的每一句话。王小石问得很细，问到了凶手留的伤，也问到了龙八等人的死状。伤既不狭窄，也不细，也算不上净利落。可问完后，他睛一霎，像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般，慎重地：“居然真是她。”

苏梦枕淡然：“你可以省去‘居然’二字。”

王小石诧：“什么？”

冥冥之中，他产生了一莫名其妙的熟悉觉。这觉诡异而新鲜，就好像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人谈论起龙八之死，而他王小石无缘无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迫自己忽略这觉，却听苏梦枕：“当然是她，否则还能是谁？”

王小石愣了一愣，忽然：“大哥。”

他是个痛快人，不玩“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把戏，叫完这声大哥，便直来直去地：“也许是我多心，但如今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夜姊？”

苏梦枕诧：“什么？”

王小石于谈话中途，突如其来地改换话题，并非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而是总算想起一句合适的话，可以形容他近来的想。

他熟悉苏梦枕，知这位被公认为独步天的苏公，的确会展现独步天的傲气与信心。他也清清楚楚记得，双方见面之初，苏梦枕直接反问他“我不当老大，谁当老大”。那么，再来一句“不是她，还能是谁”，大概也不值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