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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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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房门闭,不见影,不知他们母去了哪里,可能是去吴家店那边赶集吧。看着住在河畔的犬,庄扬有时会想起他和阿母从锦官城抵达竹里时的景。那时,他们刚埋了庄爹,恐慌且悲痛地逃往竹里。

这日在姑母家,阿言和犬没有多停留。辞别时,姑母送他们数斗米豆,此外还有一只小猪和钱三百。

“晚上把你炖了吃。”

看着河畔愉快玩耍的弟妹,庄扬半个惬意地倚在木栏上。他目光从河畔移到院中,竹笋在院中捣,咬住阿易的布裈,阿易作势要打它,它也不怕,咬住便不放。

阿言说这句时,没有起伏,这么多年了,她早就想通。

“阿毅一去就不知回来看看妻儿,也不知是不是回他家乡去了。阿言,待犬大,得让犬去司州寻一寻。”

“阿平快来,才到我这里。”

那是他们一家最艰难的时期,幸在有舅父可以依靠。

“还想找他和我们一起玩。”

“没有啦,怕死阿平。”

“犬兄哪去了。”

来了,不差这三年五载。”

兄妹俩各忙各的,庄兰埋捕鱼篓,阿平拾田螺、河饼在河堤上,傻傻追着一只蜻蜓。

草里。”

庄兰不屑地瞥了阿平一

阿平这才手脚并用,缓慢爬河堤,来到河畔的浅区,他将双脚放草丛中,忍住草叶挠小的不舒适

阿言就指望犬大后能养家,母不用再受人欺负。

离开姑母家,天近黄昏,姑母让仆人架车将犬送回竹里。

河对岸,庄扬站在二楼木廊前,注视河畔玩耍的弟妹。庄兰和阿平难得玩在一起,阿平谨慎小心,庄兰跟着他,庄扬比较放心。

阿平卷起袖,看着河,脸上有怯意。

“阿兰,放哪里捕鱼?”

竹里平静,但也还不到路不拾遗的况,如果牲畜放在外,没人看,也会被人偷走。

庄兰踏中,将捕鱼篓埋在浅。这对兄妹难得玩在一起,阿平往日不是跟夫读书,就是关在家里和饼相伴。

刘爹名叫刘益昌,是司州人。

阿平还在踟蹰,草茂盛,看起来一也不安全,说不准有蛇,还有蛭会咬人。

站在一旁听母亲和姑姥聊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父亲是司州人。司州在哪里,犬不清楚,似乎很远很远。

午后庄兰想找犬玩,发现犬家门关闭,空无一人,屋外倒是放着一羊。

阿言一再谢绝,姑母说我总不能睁睁看你们母挨饿。往后有什么困难,遣犬过来,不要客气。

庄兰比划着,河畔的淹没庄兰的膝盖,她裳泡在中。

为一位小书呆,阿平动作不够捷,空手抓不到鱼虾,他转而捡起螺。阿平在河畔玩,饼在上汪汪叫,它想来,又怕

这小犬像阿平,温和胆小。

路上,犬坐在车里,背靠装米粮的袋,望着天际的晚霞,晚风拂他的衣发。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猪,小猪“哼哼”叫了一路。

第8章 好生活

老妇人虽年迈,记忆力衰退,可也还记得当年兵景。

“哎哎,那时是真,到杀人,后来锦官城逃了多少人往乡来住,这两年倒是平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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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盗匪在半路将他们拦截,索要财,大哥庄秉抱着二岁的庄兰,阿母搂着三岁的阿平,母们缩在瑟瑟发抖。那时庄扬七岁,穿最是华,被寇匪拽,剥他衣寻找藏匿的财。庄扬没有哭叫,呆呆地站着,他看到匪徒们手中明晃晃的刀剑,还有他们上残破的甲,以及甲上的血迹。

“不晓得,他羊放在外,天黑会回来。”

“有蛇吗?”

若不是舅父领着一众仆人拿着镰刀、锄赶来,还不知晓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他们母可还能活来。

“怕是当年,就给寇打死了。”

清澈,小鱼小虾无数,阿平弯,小心翼翼扑抓,他兴致被勾起,早忘记了什么蛇和蛭。

这些年过来,兄庄秉已成年,跟随舅父经商,挣取钱财;庄扬则留在家中,他的职责是照顾弟妹和母亲。

庄兰提着捕鱼篓,她今日穿着短袖衣服,裳挽到小,准备玩。

那是个寒冬,北风呼啸,庄秉被打趴在地,嘴角着血,庄兰在他旁哇哇地哭。匪徒挑起庄母,不坏好意调笑着,庄母抱阿平哭得容失。庄扬被剥得只剩一件裈,他目光冷冷落在匪首腰间的匕首,他冷得哆嗦,雪白的肌肤冻得发红。

“这兵荒路不通,要是在以前,壶乡也有人往司州游学,早该有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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