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2)

竹笋挂在山茶树上，啃落许多山茶，阿易拿竹竿赶它，越赶它越往上逃窜，最终细瘦的树枝支撑不住它沉重的重，竹笋从树梢掉，摔庄扬怀里。

“我帮你，我会砍竹。”

竹屋旁一只貘崽八奔跑，扑向庄扬；本来趴地的小黄狗见到庄扬，立即站起来，冲庄扬摇尾。庄扬还瞅见一小猪拴在树，正朝着它的新家哼哼叫着。

“搭竹屋。”

犬拿葫芦瓢舀，浇豆。

“不用。”

里的人家，烧土砖砌猪圈的景，不过好麻烦的样，还要造一个炉。

“犬兄，那小猪住哪里？”

在丰里没见过穿着如此华的人，还得如此好看，犬不觉多看了两。

阿易拎着貘崽往竹屋前去，坏心笑着。

竹笋在庄扬怀中张开两只前爪各熊抱，亲着庄扬的脸。庄扬把它从上剥离，递给阿易，吩咐：“关起来。”

阿易年少，也只比这些孩大些，让他去盯梢，他反倒和这群孩玩在一起，教犬挖地基，扎竹架。

午时，阿平和阿离受业结束，也跑西岸来。阿离跟着阿平和庄兰，一起喊犬为“犬兄”。大有拉帮结伙，对抗章家兄弟的架势。

除去貘和犬，庄兰第一个发现庄扬，她一声兄喊，随后是成片的“兄”唤声，阿离和阿平也都是喊庄扬兄。

“兄！”

建猪圈所需的竹材不少，四个孩在庄家宅院后的竹林忙碌，笑语。阿荷见着，连忙去跟主母说，庄母来看了，唤阿易过去盯着，避免事。

庄扬听得惊愕，如此算来，他家就得多不少钱。

阿平偷偷拽庄扬衣袖，他怯怯地躲在庄扬后。

第10章 三百钱

“即未成年，尚且需要父母养育，如何还收取他们的籍赋？”

貘会爬树，而且擅爬树，院中的树木，或多或少都受过竹笋的摧残。

“兄。”

桶的浇完，犬再次河取，留庄兰在那边对着猪喋喋不休。

往年时，鲜少见官吏前来收赋，唯有一年西南夷叛，临邛县令在时收籍赋。今年如此反常，难又有战事？

“咩咩。”

兄不在家，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庄家这院数人，都是老弱，十五岁的庄扬，需要打一切。

犬去竹山伐竹，后便跟着这么群孩。由犬砍伐竹，阿离和庄兰抬竹材，阿平划舟，将竹材运往西岸犬家。

执扫帚将、落叶打扫，庄扬抬看前方，见到三位陌生人，两位甲兵，一人则是官吏打扮，走在中间。

修的手指抚摸被蹭破的山茶树，又见到地上零落的茶，庄扬心里自然是心疼。

“不会。”

“谁家都一样，我看你家也不是不起。”

庄扬从罗乡回来，正好见到西岸一群孩在搭竹屋，闹得很。

虽然觉得庄兰话真多，犬还是会回答她的问话。

庄扬在院中接见收赋的官吏，他礼貌待人，询问官吏为何时便来收取。官吏见庄扬文雅谦和，告知今年不只在时收取，且不论成年与否，男孩十三岁以上便需收取一百五十钱。

庄扬车，步过木桥，来到竹屋前。只见阿兰削着竹条，阿平扛着细竹材，犬攀在竹架上绑竹材，阿离和阿易在竹架帮忙竖竹篱。

庄扬搁扫帚、畚箕，整理衣袍，迎上前去。

庄扬家是付得起，然而这般去不是办法，早晚又要发生动，民生本来就艰苦，还增加如此沉重的赋税。

一个寻常的午后，这三位来访者，打破了竹里的宁静。

官吏说得冷漠，这一路收赋过来，多少人家哭泣、哀求，他见惯不惯，无动于衷。

“昔年黄盛治益州，从幼和老人上收籍赋，多少人家付不钱，离失所，就是到今日，竹里许多农田仍是废弃。”

犬坐在竹架上，居临打量庄扬，他看到庄扬石榴石的衬袍和罩在外有着华纹饰的袍，还有他嘴角好看而温柔极致的微笑。

庄兰摸着小猪脑袋，大大的猪耳朵摆动。

“没事，你屋去。”

对庄家而言，他们家得起籍赋，每年总是如数付，哪怕这些籍赋一年比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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