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庄扬蹲，摸摸竹笋的。

庄扬目送犬离开，见他辛苦拖着竹材，缓缓走在山，前往河畔。看他吃力将竹材抬到小舟上，舟渡河。

“就行。”

“能。”

犬蹲地，再次将貘崽拎起，四寻觅，想找个能暂时困住它的地方，却看到从山走来的庄扬。

庄扬注意到犬的衣服又破了，袖开裂，破。他经常要活，衣不耐穿。除去衣服，犬脚上那双布鞋，也在开了，脚趾。

崽而言，它要来可不容易。

犬拿起砍刀，继续伐竹，还未砍完一株，又觉小上被什么东西挂住，低一看，仍是那黑白的球。

犬活时话少，他啪啪将竹砍倒，地上已有三竹材，足够他削竹篾编制兔笼。

行啊，手捷这是。

犬接过鞋，坐在地上，将鞋换上。庄扬的鞋，他穿大小正合适。犬将自己那双破的鞋拴在竹材上，一并带回去。

庄扬将竹笋拎起，带到一竹丛，递给竹笋一竹。待竹笋乖乖吃起竹叶，庄扬这才离开，回到犬这边来。犬仍在砍竹，庄扬问：“一个人忙得来嘛？”

午后，阿离心思全不在学习上，他昏昏睡，趁夫不注意，偷偷用木牍支住。

庄扬在旁看着，看犬将竹削去竹叶、旁枝，方便运输。犬活时像个成年人，沉稳，耐心。他理好竹材，便拿绳索将竹材绑好，一会好拖山去。砍伐的是细竹，不会很重，不过从竹山拖过河，还是需要不少力气。

庄扬训着竹笋，竹笋瞪着黑豆似的小睛，爪搭在庄扬小上。

“先换上吧，草丛多蛇，以免被咬伤。”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不用，换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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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弘在砍竹，不许去捣，乖乖去吃竹。”

“谢谢二郎。”

“先别回去，等我。”

庄扬坡，竹笋追在他后，一人一貘迅速离开。不会庄扬回来，手里多一双鞋，他递给犬说：“我往年穿的鞋，还完好，给你穿。”

第22章 投壶

董夫教书有个缺，他很容易陶醉在诗文里，而忽略了他的学生。此时他沉醉在诗歌中，恐怕前看到的是弯弯的淇岸，绿竹连绵，心思早不知飞往哪去了。

看着竹笋在上转圈的可怜样，犬笑说：“一会抱你来。”

“有匪君，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哦。”

犬摇，不肯要。鞋破也还是能穿，回家让母亲补一就行。

庄扬看了看犬的脚，觉得自己的鞋，犬应该能穿。庄扬懂得穷人家能穿上一双布鞋，已属不易，往往穿的是草鞋。刘母对犬的关心有限，但显然力所能及的给他最好的东西。

董夫青袍雅洁，执帛书站在堂上诵咏古诗，阿平和阿离跪坐在席案，执着木牍，摇晃脑跟着学习。

阿平坐得还算端正，但也心猿意，读至绿竹猗猗，他抬瞅窗外的竹林，看到一只白粉蝶停在窗棂上。

“貘崽像孩童一样，总想找人玩戏。”

庄扬在楼上听到了屋后的伐竹声，他猜测是犬，过来一看果然是。

庄扬想，他也才十三岁，却有着韧不的格，大后，该是一位沉稳、刚毅的人吧。

犬听话，在原地等待。

既然主人来了，便放了你吧，犬把竹笋放回地上。竹笋前爪飞扑犬的脚，犬捷躲开，竹笋意犹未尽，还想再扑来，突然听得庄扬喊它：“竹笋，竹笋过来。”它抬起朝声音方向望去，见是庄扬，立即踩着八小碎步，朝庄扬跑去。

犬没去接，而是低看了看自己的鞋，两只鞋都穿破了，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