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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扬,可是在郡府中任职?”
周景早有准备,心里很平静。
周景将品一一接过,他仍是叮嘱庄扬不要参与
来。
庄扬前来时,霍与期刚离开,他给周景送来几卷书,还有笔墨帛布和麻纸。
“庄生,现毫无办法,只得逮捕
慕。”
“先生。”
周景不想门生如此难过,看着庄扬的官服,微笑问着。
“先生,不必担虑。”
庄扬伤,声音哽咽,他懂得周景这些话的意思,一旦周景
狱,他的主张便无法再传达到汉王耳中,这才托付予他。
周景这些天,虽然心系魏嘉,但也在关注着战事,他投汉营,本就是为天
能得一个太平日
。
“未有被缉拿的消息传来。”
刘弘每每看到端坐在他旁,执笔为他记录事
的庄扬,总是很
兴。他喜
边有庄扬相伴,哪怕是远远看着他那穿着朱袍的
影,心中亦为温
充斥。
即使两人都在郡府,实则在一起的夜晚很少,庄扬不愿引人议论。在这份谨慎,哪怕朝夕相
,郡府的官吏只知晓庄扬是刘弘故友,两人亲善,并不清楚两人间有私密的
。唯独霍与期觉察了,然而老霍从来
明,只当是不知
,没看到。
“先生,这是两换洗衣服,还有席被。稍后,会有人搬来木案,灯
。”
周景起开门,示意庄扬离开。
“阿扬,你不要再过来,若有事,我会让狱卒告知我书童。”
他和周景是师徒,他这般举止,属人之常。
庄扬心中悲伤,却也无可奈何,他的担虑终究成真。他能预测的事,先生又怎会预测不到,只是先生必然是要救魏嘉,且不论自付
的代价。
魏将军离去,想来是去找他妻女了,而先生则孤零零被留在狱中,等候对他的发落。
这些日,庄扬和刘弘每日都能见面,刘弘还是时常找借
将庄扬请到院中。刘弘总是会多准备一份庄扬的
,和庄扬一起吃饭。庄扬的
伤,也由刘弘治疗腹伤的名医来医治,
伤痊愈得很快。
“那也好,阿扬,临邛可以不战而得,你跟随在公边,需多多协助他。”
霍与期正在案前书写法规,他匆匆放木牍,接过庄扬的文书,瞧上一
,顿觉不妙,文书是由蜀王
中发
,这是一份对魏嘉缉捕的加急文书。霍与期嗅觉灵
,
不妙。
就在庄扬通知周景的两天后,锦官城中贴魏嘉的悬赏,庄扬未再前去见周景,便当没有这事,这是对周景最好的保护。
为避亲,为门生,庄扬不许参与审讯。
然而庄扬心中有不平,他为先生而难过,而心疼。
一日,庄扬在官署,
理到一份逮捕文书,他惊诧站起,急冲冲前去找霍与期。
随后,霍与期便派人前往周景居所,此时周景的宅院已被士兵围困。霍与期亲自上前,将周景带离,并带回郡府审讯。
周景收过,谢,低声问庄扬魏嘉逃脱了吗?
庄扬平息绪,走
门外,伏地拜别,他虽依依不舍,但仍若无其事般离去。
待他再次看到周景,周景已在牢狱之中。
这些东西,均来自庄扬家中,庄扬很庆幸他是一位官吏,他才能自由郡府牢狱,帮助周景。
庄扬自从成为刘弘的掾属,他每日都会前往郡府,清早前去,黄昏归家。
刘弘一度想把汉王赠的六位姬,分赏给
,但为庄扬拦阻。庄扬无论
上多难接受,他也只会赞同对刘弘有益的事。
“在公弘帐
。”
哪怕已狱,先生仍在牵挂着这人的生死。
送走庄扬,周景知晓魏嘉不能再留于周宅,需挪个地方,得设法送魏嘉城。
“它日,我自会去和汉王请罪。”
“阿扬,去吧。”
庄扬轻语,他并不觉得这是应该的事
。
周景抬看着窗外的落叶,秋风萧瑟,秋意寂寥。他
陷囹圄,但无
命之忧,却不知那位拖着伤
,样貌憔悴的男
,可曾安然穿过城郊的落叶松林,回到他妻女的
边?
“阿扬也不必担心,为师正好在这里著书,倒是清静啊。”
庄扬往时不懂先生和魏将军之,到此时方才懂。
他协助霍与期理锦官城的事务,也展
了他在为政方面的才能。
霍与期最清楚,将周景关在郡府的牢中,由他们看护,也好过落其他人手中。
那是郡府牢狱里最宽敞明亮的一间牢房,收拾得很净。周景平静坐在里边,衣
整洁,
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是霍与期行动的快,抢来周景,若是落其他人之手,只怕是要上刑。
汉王显然得知魏嘉逃离了锦官城,无论是谁告知了他,而随后便是追究,周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