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的车辆、翻的硝烟和火焰，活死人来回游，残尸零落布满路。

商店门敞开，碎玻璃满地，货架如同被龙卷风扫过，墙上满是溅的血迹和黑红手印。

前方有人横在地上，手脚仍在条件反搐，躯却早已肚穿。几个丧尸围着他，撕咬手臂和大的血，捧起脏大吞咽，血满地。

银凯瑞风驰电掣而过，丧尸嗅到活人的气味，刚摇摇晃晃起追赶，汽车却已绝尘而去。

年轻人望向后视镜，远监狱大楼上，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呼啸腾空，越过满目疮痍的城市，向远方黑烟的地平线驶去。

他收回目光，稍微调整了后视镜，随即从镜中看见了什么，动作微顿。

那是一双浑浊灰白的睛。

静静挨在自己后。

年轻人一脚踩刹车，在刺耳的声中回，只见后座视线死角安全带赫然勒着一个小女孩，只静静蜷着，可能才两三岁，比猫大不了多少，上还梳着小羊角辫，抱着个娃娃。

她的脸已经整张乌黑了，嘴一张一合，紫红血顺着嘴角到脖颈，直勾勾望着年轻人，侧还丢着一只洒满鲜血的女式包。

年轻人轻轻闭上了睛。

他能想象当时是什么景。丈夫不愿放弃他已被染的妻女，开车逃离城市，沿途寻找救援，最终被活活咬死在驾驶席上，然后丧尸化的妻打开后车门逃走。

他睁开睛，举枪瞄准丧尸小女孩的眉心，指却不扳机。

街上的丧尸挤在车边，麻木拍打车窗，发嘭嘭的闷响。半晌年轻人垂枪，伸手卡住小女孩的脖，咔一声拧断，尸垂在了后座上。

他并未把小丧尸丢车外，一言不发看了她片刻后，踩油门向前驶去。

前方一公里，停车大楼建筑旁，药店的黄标志在硝烟中异常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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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停车场二楼。

偌大空间里零散停着十几辆满是弹孔的车，死尸断臂满地，警报此起彼伏。激战后枪弹和腐的腥臭混在一起，烈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我们被丧尸群包围了，”颜豪取望远镜，嘶哑：“后门小巷是死路，前门堵了丧尸，估计数量有几百个。毗邻建筑分别是医院、学校和超市药房，属于红一级危险区，无法通过钩索跨越，弹药也即将告罄。”

一辆生化装甲车边，几个队员正迅速整理装备，闻言不约而同地扭望向某个侧影。

严苛的期训练令他们不会立刻绪失控，但沉默中隐约动的绝望却无可错认。沉闷到压抑的空气中，楼传来的哀嚎和捶门声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