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他的瞳孔控制不住地微微缩，终于知了为什么丧尸会夜袭营地的原因。

那是一串熟悉的数字。

但尸上没有噬咬或抓挠的痕迹，四肢也相对完整——他们是被人为杀死的。

隔了两秒司南才意识到那动静，一抬，十多米外树丛摇晃，有个东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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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树林霎时被冲锋枪轰炸

——颜豪。

有人用残忍手段将这四名士兵剖腹，趁夜堆放在营地附近，用烈的alpha信息素来引丧尸！

司南上前捡起它。不知为何指尖到冰冷的钢铁时他突然心脏狂，好像开就要从咙里吐来似的，直到他翻开铭牌正面。

司南缓缓跪在了地上，脑里空空的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又刹那间想起了很多。

这真的太冷血了。

是一张钢制铭牌，还带着细链。

那是人！

“抗不能给你，我把命赔给你好吗？”

每一寸浸透鲜血的土地，都无声彰显着它曾见证过多么残酷的事实。

司南颤抖着握铭牌，锋利的边缘甚至切了掌心中，但那毫无痛觉。他竭力压抑住酸的息，弓起，手指刺浸透了血的泥土里。

司南爬起来走营地，想去河里洗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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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兀自向远跑去，司南只觉一冰冷的邪火直冲脑，起就追了去！

有一伤、又总是十分温柔的颜豪，无时不刻为别人着想的颜豪，站在光和队友互相打闹朗大笑的颜豪……最终化作天台楼狂风呼啸的夜，那哽咽着泪，痛苦蜷缩起来的影。

压垮的帐篷、扑灭的篝火、满地的残肢、死不瞑目的颅……犹如一幕幕无声又惨烈的哑剧，被毫不掩饰地摊开在了黎明青灰的天空。

空地，满目疮痍的营地终于展现在了他面前。

他不信神佛，对十字架报以轻蔑和嘲讽的态度，那一刻竟从心里用英文不由自主念了声：“thank god.”

司南大脑几乎空白。他了近半个小时才拼凑所有的残肢和颅，从营地附近搜集来所有铭牌，拿在手里一个个比对。从到尾对了两遍，他终于虚脱般跪倒在地，额抵着咸腥的泥土，了气。

随即他不禁对自己莞尔，轻轻自嘲了句：“……果然是临时抱佛脚。”

军区基地，两支小组临分别，颜豪上前拥抱住他，站在铁轨隧中回一笑。

此时天光尚暗，夜视镜又快不用了，正是可视条件最差的时候。那人移动速度极快，在茂密的树林间本看不清影，好几次司南只能凭借声音断定方向；两人飞越过横倒的枯木、突兀的岩石，就像彼此追逐的猎豹和羚羊，追不舍足足一烟时间，突然司南站住脚步，接着抱贴地一，“砰！”一声弹而过！

司南无声地骂了句，闪躲树后，反手悍然还击！

——树赫然堆着四陌生面孔的尸，开膛破肚，脏翻，在这天气已然开始腐烂，泛极其烈的、混合着恶臭的alpha信息素味。

哗啦——

司南倒退数步，一气冷静来。他心中隐约的猜测，想上前去仔细检查尸，突然却瞥见尸边不远的泥土中，黯淡天光反什么，微弱的亮光一闪即逝。

“喂！”司南厉声喝：“站住！”

逃难的河岸边，颜豪坐在粼粼晚霞里，鼓起勇气试探地抓住他的手。

然而他刚起走了几步，突然地了鼻，嗅到前方传来虽然不明显、但对他来说极其烈的气味——司南心中掠过一丝疑虑，顺着那味向树林走去，跨过脚丛生的木，突然站住了。

——我把命赔给你好吗司南？

司南的手开始发抖，目光从这串数字上一个个看过去，仿佛突然认不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