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3)

抗后留的凹痕非常清晰。

“细节以后再说了，总之我们拼了命才杀尸群，但不论如何都找不到祥。我们一边被丧尸群追赶逃命一边大声喊他，混中救了一个重伤队友，他告诉我们他好像看见有辆越野车从森林中开来，拉了汤皓和一个有像祥的人上去。”

司南打断了她：“车上是不是a国人？”

“不知，尽我也怀疑。”草沙哑，“我给那人打了二级抗，但……他没能熬过去。”

两人同时沉默来。

“我们跋涉了一整夜，所有资都丢了，弹也打光了。天亮后我们彻底迷失方向，了很久的时间都没找回营地，也没能找到祥的任何线索。”

草叹了气，说：“我们设立了一个临时据，我和大丁番去探路、觅，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好不容易摸到瀑布附近，结果还没找到营地，就看见你和汤皓沿着河岸一路往走。我既然对汤皓心存怀疑，就不想轻易打草惊蛇，跟着你们走了大半天，发现他刻意把你往偏僻的地方领……”

“于是我割破手掌引来丧尸，又潜近，趁把你拽了，好让你俩分开。”草顿了顿，语气转为疑惑：“——我本来觉得汤皓是鬼，跟越野车上的人有勾结；但如果他是，为什么他没杀重伤濒死的祥，反而竭力照顾他直到获救？这不合常理。”

确实不合常理，除非郭伟祥也跟汤酋一样通敌了。但这可能不啻于周戎突然上颜豪，或颜豪突然上郑中将；几率小到实在没什么讨论。

河曲折转向，草向司南招招手，带钻了树丛。

“汤皓也许有自己的打算，不论如何在跟戎哥会合前，还是先避开他为妙。”草弯刀砍断半人的茂密藤蔓，“他那些关于跟我们一起逃亡走散的话全是假的，所谓布条和路标也是伪造的……”

“我知。”

“？”草一回：“你怎么知？”

司南在齐膝的草丛中跋涉，底掠过一丝伤的笑意：“他说走散是因为生死攸关，谁都顾不上谁。但我知除非你们确认谁已经死了，否则是不会丢任何人的。这跟生死关没关系，跟你们的能力也没关系，纯粹只是因为……因为是你们。”

草动作微滞，目光微微闪动，似乎有些：

“司小南……”

司南从前摘那块染血的钢牌，摊在掌心里：“我发现了这个。”

草一愣：“啊？你怎么——”

她想问你怎么把它挂自己脖上，多脏啊也不净，但司南猝然打断了她，仿佛在逃避来自外界的任何疑问：“我还需要一段时间。”

草：“？”

“我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接受颜豪离开的事实，在此之前，能让我保它吗？”

草：“啊？！”

草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