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三儿啊，你说咱们今年还要不要搞羊？”谢介兴致的和谢三儿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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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羊会变成好这说法，也和蛮人把控着整个适合放牧的北方，大启实在是没有什么渠能够有关。

特殊的政治环境，养育了特殊的人，大启与蛮人的混血基本都诞生在这里。

“羊当然贵啦。”谢介敲了一谢二郎的，“没听过羊是好，是上品，是只有贵人才能吃的说法？”

中元节的习俗特别多，南北还存在差异，各地风俗也略有不同，哪怕是同一城，不同的家族也会多多少少有独属于各自的传统。谢介也有他自己的一，早已经成了定例，只要谢介今年别脑一，又要另辟蹊径，那就没什么太大的麻烦。

混血本没什么错，但这四胞胎倒霉就倒霉在蛮人忌讳双生，觉得那是不详的预兆，四生就更不能原谅了。

两属地的居民被称之为两属民，另类的双重国籍，要两重税，服两重役，还有个外号叫“两输民”。

谢介家的人每一季都会得到不一样颜的新衣，因为谢介喜所有人都净净的鲜亮样，偶尔也会在颜上促狭一二，但却肯定是让人哭笑不得但又不至于恼怒生气的程度。知这的人都觉得谢世颇有不可测，看上去不靠谱，实则总能把好一个度，真没心没肺的，不可能就这么正正好。

赶在被捉回去之前，他们有幸得到了大公主闻天的赏识，训练好之后，就直接打包送到了谢介边。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羊就成了御厨的定例，以陕西路冯翊县的为最，顿顿吃，天天啃，搞得谢介都开始质疑人生，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羊了。

数羊确实是个技术活儿，毕竟羊是动的，谢介都能想到当年谢二郎的抓耳挠腮。

儿。

谢介小时候，他外祖太宗每次过节都要送他一羊，希望能为早早丧父的他讨个好兆，也是想给外人看，他的外孙虽然没了爹，却有更厉害的母族在护着，谁也不许欺负。可惜，外祖只送了两次羊，就去世了。等大舅继位后，他把皇位连同这个送羊的传统一并继承了过来，再后来就是表哥送了，仿佛要孙孙无穷匮也。

两属地是个比较偏门的专属名词，甚至很多大启的百姓都不知，但它确实存在，就在大启和蛮人相的西北地界，有类似于“两国共同理”的意思。大启和蛮人都觉得自己拥有这块领土的主权，这是蛮人和前朝的历史遗留问题了，但是等大启取代了前朝，问题依旧没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双方扯多年，始终掰扯不清，只能就这样僵持来。

大启倒是没这个讲究，反而觉得一胎四个儿，简直是多多福的象征。

“羊很贵吗？”数学不太好的谢二郎，傻乎乎的直言，“我们小时候还专门给人放羊呢，漫山遍野，好多好多，数都数不清。”

四生的父亲是启人，母亲是蛮人。父亲在世时他们的日还好些，自父亲被叫去服役再没回来之后，母亲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们，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受尽了磨难。为了活去，四人把心一横，便趁连夜逃往了不太歧视他们的大启。

可惜，如今谢介连表哥都没有了。小舅人也好，但心太浮，谢介本就没指望过对方能记得这个传统。

“如果没人送，那我代表我姥爷送给我自己好了。”谢介想开的特别快，稀少的悲伤总会像盛夏荷叶上的珠，转就蒸发掉了。

四生是一起的门，穿着统一的人布衫，早早的换上了偏青的秋装，只在领、袖用不同的纹区分彼此。

送羊，就是真定府的中元节传统。以时鲜蔬果祭拜祖先，并准备蒸羊送给外孙，也有地方是送给女儿的。

大启的御厨，只用羊菜，这是中的明文规定。煎炒烹炸，焖溜熬炖，变着样的羊，但手艺再好、的再好吃，这样顿顿吃也肯定得把人吃伤了，谢介就是这一规定最大的受害者。但是没辙，羊是谢介的曾外祖启太祖一辈的执念，作为一个土生土的南方人，他老人家偏偏就好这一，好不容易当了皇帝，自然是要放开了肚的去吃。

蛮人有名，没有姓。谢介就把自己的姓给了他的四个小伙伴，但少数民族的特名没有改，只是念起来有绕，府里的人更习惯叫他们谢大郎，谢二郎，谢三儿和谢小四。他们自己也更习惯被这么叫，那让他们觉得更有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