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到那个汉昨晚沉默地递给他，他心莫名不舒服，于是只朝着董敬之的背影欠了欠，便端着粥走纪珩的房间。

他去的时候，纪珩还在床上趴着，呼均匀，似乎还没醒。

纪珩自然不知风且心中所想，如果是以前，他可以立刻分析任何的成分，当然也能知味是酸是辣是甜是苦，本不会脚，即使甜和苦的区别对于他来说跟1和2的区别没什么不同。

风且见纪珩明明尝不到味却还假装那粥很甜的样，心里有些沉重，又生怕让纪珩察觉到异样，伤了他的自尊，便假装没有发现这件事，同他聊起之前的见闻。

“不疼。”纪珩。

纪珩：“很甜，谢谢。”

“我当然知他不是人啊！”风且：“只是他得像个人，昨天又帮过咱们，看着他就那么被踩成两截，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他的机在两万摄氏度的温都不会有任何损伤，而外面的“”在温却会自动转换，造成烧伤的假象，之后由他照人类的恢复速度自行调整。

风且早就习惯了纪珩的沉默寡言，他继续：“只是，刚刚董先生把那个人又变回树枝了，还在他上踩了一脚，把他踩成了两截。”风且说到这里里的兴奋就淡了，他：“我看着，有些难受。都说万有灵，从前我看志怪话本的时候，那里的一棵草、一本书，甚至一把梳也能变成怪，有的还同人一样有七六。不知那节树枝变成人形的时候，是不是也已经有了灵。他被踩断的时候会不会疼？”

闻言，风且心中一沉，他煮粥的时候只放了少许盐，本没有放糖。

看到纪珩很快应，态度可以说是乖顺，风且又是一愣，他的目光移到缠住纪珩整个上半和小半张脸的绷带上，有些担忧地问：“你的伤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纪珩没有说话，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人类科技空前发达，各用途的机人随可见，完全仿照人类造来的机人也十分普遍。但是为了跟真正的人类行区分，它们的上会有一个信号。同时机人的制作材料多达三千多，植也可以用来制作机人，没有人会觉得一棵植忽然变成人形很奇怪。但是在风且这个时代的人类里，或许就是一件很令他们震撼的事。

等到纪珩漱后喝完两碗蔬菜粥。风且笑：“怎么样？我今天的粥甜不甜？我可放了不少糖。”

见纪珩醒来，便：“正好你醒了，先漱漱，然后就吃饭吧！”

风且见他脸上没有半分勉，才放心：“这样的伤要是一般的大夫，肯定是治不好了，但是董先生说至多再过五天，你就能痊愈了，到时候你就还和原先一样，不用担心。”

纪珩不担心，或者说他本来就不会有担心这绪。为了避免被人类发现份，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父亲将他机表面上覆盖着的材料换成一可以随着环境随意转换形态同时让伪装更加真的新型材料。

“好的。”纪珩将“董敬之”三个字更新为“董先生”。

但是现在为了节省能量，他把机的绝大分功能都关闭了，包括味识别功能和测谎功能，自然不知的味是什么，更不知风且说了谎。

妖鬼怪这存在并不在纪珩的理解范围之，不过对于那个由树枝变成的傀儡他倒可以理解，纪珩着语言系统运算后给的台词念：“不用他，他只是个傀儡，你不用把他当人看。”在他的世界里，机人无法维修后送去销毁是十分正常的，如果手脚等件还有利用价值的话，还可以拆来成其他的工。

“我真是没有想到那个汉竟然是一树枝变的！”风且说起这个依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虽然他不说话，但样貌举止，分明同常人无异，我实在想象不，一树枝，究竟是怎么能变成那样的？”

纪珩神认真：“谢谢。”

他轻轻把粥放在桌上，看了一上面渐渐散开的气，正要叫醒纪珩。谁知刚刚走到纪珩跟前，对方就睁开了睛。

风且闻言一愣，想了想，笑：“确实如此。不过董先生救了我们，又是世外人，你以后不要直呼其名，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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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对上那双琉璃一般剔透的黑眸，风且呼一窒，然而顷刻间他就回过神来，回想起刚刚片刻的失神，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兴致去追究。

风且随意一笑，“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啊？”

纪珩：“我理解，如果董敬之用树枝变的不是人而是动，你就不会这样了。”父亲在制造他之后，并没有给他安装上信号，同时将他的行为模式调整为最级别，这就导致，如果他不说明份，很少有人能发现他是个机人。在他的记录里，曾经就有一名男人类因为误会向他求婚，被他拒绝以后还追了过来，后来他表明份，那个男人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