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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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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冲石碑重重磕了一个直腰时脸上再没有悲痛仇恨的表

想明白前因后果,严君禹目光更柔几分,用半透明的手掌拍了拍少年发,低声安,“你没有亲人了是吗?那就更应该好好活着。”

最合理的猜测有两个:一是离家走;二是受到迫害。

而祁泽却慢慢走近,最终在石碑前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三炷香。他握香叩拜,三拜之后把香.铜炉,又再三叩拜。咚咚咚,沉闷的磕声在穹与立间回,无端令人心酸。

他从始至终没表明过份,一切都是顺推舟而已。难怪他对欧晔说自己从未说谎,也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之所以来到黑星系,最大的可能是躲避仇人追杀。

他言谈举止十分优雅端华,可见家世定然不凡。他写的那些字,说的那些话,无不充满古韵,必然从小就接受国学熏陶,且功底厚。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里,却落到几亿光年,甚至几十亿光年的外星球,被这里的人当成碳基人肆意践踏欺辱?

这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孩,也是一个背负着仇恨的孩。严君禹终于窥见一丝真实,也对少年的来历有了几分模糊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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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变化。一开始,他只到忌惮与忧虑,现在却平添许多探查真.相和追溯源的渴望。帝国耗费大成本去保护古文化,却始终不见成效,但落在外的同胞却似乎得很好。

黑暗静谧的大殿,一块剑痕累累的石碑终于显全貌,一雄浑无比而又浩如瀚海的力量由碑,仅辐到微小的一丝,也令严君禹的起来。他骇然倒退,满目惊愕。

严君禹不受控制地走近,在少年边跪,正想开,却听对方低声呢喃,“天甚浩旷,太玄无形容。虚寂不可睹,宗门已消亡……”念到这一句,他清朗的声线变得既沙哑又哽咽,里盈满光,似乎只要轻轻一眨就能掉泪来。

后来少年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期间一言不发,正巧当时有一架民用飞舰在海皇星坠落,其中一位乘客是碳基人,正准备来海皇星军事学院读书,尸始终没能找到。医院的护士查了少年的基因,发现是碳基,年龄也对上了,自然就把他认作了空难幸存者。

严君禹看看石碑,又看看跪伏在碑前神痛切的少年,几乎可以肯定答案是第二。恍然间,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场景:他躺在血泊中,用无比灼亮的目光看过来,那烈的求生的意念令自己印象刻,久久难忘。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祁泽从空间钮里取一块黑膏状大殿中央的铜炉,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带馥郁香气。与此同时,镶嵌在立上的灯无火自燃,一盏接一盏,照亮了整个空间。

当严君禹以为少年一刻就会失声痛哭时,他却仰起,面无表地凝视穹,脸上刻的恨意和重的思念。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就调整过来,再垂里的泪光已挥发殆尽,剧烈的绪也都埋心底。

石碑上雕刻着五个方块字,字是最古老的篆书,别说严君禹不认识,就算把帝国最权威的考古学家请来,他们也未必能读懂。但即便如此,严君禹也明白祁泽在什么。

字碑是华夏族人用来记述逝者生平的,唯有死人的名字才会被雕刻在上面,以供后人焚香礼拜,诚心祭奠。这只存在于历史文献中的习俗与礼节,现在却真切地上演着,难怪祁泽的一举一动那样庄严肃穆,沉默悲哀。仔细看,他角似乎凝结着一迹,在烛火地照耀闪烁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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