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李果说要亲自到海边,买尾新鲜大鱼,除夕夜吃。李果将家中的厨蔡厨喊上,阿小也跟着,三人前往鱼市。
“小员外,鱼市腥臭,我和阿小过去就行。”
“我也不是没去过,我小时候可是经常跟鱼贩讨鱼吃。那时,能讨到一把虾,几条小鱼,就开心得不得了。”
李果洒脱笑着,一排白牙齿。
阿小在一旁偷偷泪,想小员外小时候也跟他一样苦。
抵达鱼市,正值渔船捕鱼归来,无数鲜鱼价廉,任挑选。李果四
走走看看,最后止步于一艘不起
的小船前。
“果员外好。”年轻渔夫一衣服脏破,散发着腥臭味,见到李果,脸上绽
喜至极的笑容,连忙问候。
“阿聪,你还跟我客气。有大鱼吗?”
“有有!刚捞上来尾大石斑,这么。果——还是叫员外顺
。”
阿聪打开鱼仓,满仓的鲜鱼,里边一只大石斑尤其显。
李果叫阿小把钱付了,让厨将鱼挑上。
“往后,你买鱼就到阿聪这里来买。”
回去路上,李果叮嘱厨。
阿聪爹听说去年喝得大醉,病死在街。幸好,阿聪
大了,自己捕鱼卖鱼,也算有个生计。
这买鱼回来,李果说要去买。他还不是去城东
市买,走过几条街,来到衙后集市。
拥挤混的小集市,人声鼎沸。李果东绕西绕,来到集市最寂寥的一带。只有寥寥几个摊贩,有的只是把麻袋铺在地上,商品堆在麻袋上,连个像样的摊位都没有。
李果此时就站在这么一简陋摊位前,问虬髯大汉
怎么卖。
“你不是那位……”
几年不见,虬髯大汉样貌没多大变化,只是脸显得更瘦削。
“还记得,你送过一盆紫袍茶给一个小男孩吗?我就是。”
李果指了指自己。
“知知
,还听说你卖了颗大珍珠。”
虬髯大汉果然是记得李果,而且他还知李果是谁。
“我这次来,不只要买紫袍,其他还有什么好,都要。”
“也没多少,都教大风打死了。”
摊上,只有十来盆
,
势都不大好。有趣的是,
摊一半摆
,一半摆桃木、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