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3)

从真腊航，顺风顺，很快抵达登眉，孙船靠港，见风帆林立，果然在真腊听到的传闻不虚。

他们停泊真腊补给，在酒肆打探登眉的信息，确认登眉战结束，海港此时停泊着各国海船，十分闹繁华。

孙家船的手众多，真打起来不怕海寇，然而能免去海寇的纠缠，也是幸事。

李果购得安息香，在登眉没停留，起航返回刺桐。半途停泊琼州补给，船刚靠岸，便听巡检司的士兵大声囔囔：“孙家船来了”。船上众人不解，以为是什么事了，不想袁六匆匆赶来，跟李果说他想搭船去刺桐。

袁六问李果在京城的事，为什么好好珠商不当，突然海当起海商，李果逐一都说了。

“放心，我带你去把城东酒楼都吃一遍。”

“我听闻赵希是今科探郎，真是厉害，他也才十九岁。”

袁六这话语一落，孙家船上众人万分激。

李果想念赵启谟，然而他的想念无济于事。他即使是在外航海，也随携带着赵启谟的书信，藏在枕里，夜晚拿来读一读。

到此时陈烟才对李果刮目相看，这李家小员外，竟然还认识琼州帅府主人之孙袁琦。

寇也纷纷动，可得当心。”

李果看着巡检船上英气的袁六，他想这人是武将之后，仪表堂堂，却不知晓他和那柳叔瑀可还有后话。

安全抵达刺桐，李果浑上没少块站在果娘面前，果娘见他安然回来，心惊胆战多日，到此时才放心。李果跟果娘说待顺利跑几趟生意，和登眉卖香药的牙人相熟，就将生意给代理人去，他不必亲自海。

“洪州离刺桐也算不上远，你去见过他吗？”

袁六简装上船，他这人平易近人，没两日便和船上的船工混熟，在甲板上风看海，好不惬意。李果问他怎么突然想去刺桐？袁六看着海涛沉默好久，才缓缓说：“听闻叔瑀在福州任职，去年秋时赴任。”李果虽然不知袁六和这位柳家二郎有什么样的过往，但袁六看来对他念念不忘。“这般说来，你可是要去福州？”刺桐离福州近，从刺桐前往福州，不过是几日的路程。

袁六在刺桐居住，他住在静公宅里，他每日不是去闲逛，便是在院中看草草。李果告诉他这宅院里住过赵启谟，也告诉他自己和赵启谟年幼时的事。讲到海大鱼，溺和搭救

“没有，我有好些时日未曾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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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洪州，任职通判。”

登眉是小国，经过多年战，此地番人稀零，海港里卖香药的牙人，多是真腊和麻兰国人。要和这些人易，也能买到好的安息香，价格自然是昂贵，不过贩运回国也还有利。绝大分商人便是和他们易，省事省时，不必冒着命危险山林。

想起往昔在京城吃喝的景，两人相视而笑。

“不，我到刺桐走走，你可得尽地主之谊啊。”

海风拂袁六英朗的脸庞，他在琼州这段时间，看起来神采奕奕，在京城难得养几分书生味，早已消失殆尽。

得亏阿七经常要去景德镇运瓷，帮他们两人捎带书信。

“你我，什么谢。来，我护送你们过趾界。”

袁六聊着聊着提起了赵启谟。

袁六并不知李果和赵启谟是人关系，否则他该慨唏嘘了。

“多谢袁兄告知，我们会小心谨慎。”

有巡检司的船队护航，孙家海船安然渡过趾界，抵达真腊。

孙家船乐于帮助袁六，每每航，都经过琼州，和袁家好，是求也求不来的事。

琼州过去，便是人的地界，人凶恶，半打劫不说，还有些闽地的无赖盲聚集成为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