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4)

“噗。”奥古斯特终于笑了开来，这是从他见到伊丽莎白到接她回家的现在，第一次有了笑容。

理查三世、奥古斯特一世、黑太、伊莎贝拉太王太后、凯瑟琳王太后、拉斐尔，还有玛丽公爵夫人及亨利公爵。王室的主要成员悉数到场，穿着款式不一但又微妙契合的黑礼服，每个人手里都与众不同的拿着一朵红玫瑰，是黑葬礼上的唯一亮。

席伊丽莎白公主葬礼的人有很多，但真正的悲伤却只属于少数的接个人。

然后，这场安静又压抑的葬礼就结束了。

玛丽原谅了理查二世，但那并不影响她觉得他是个渣男，她可不想要一个渣男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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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以公主的规格，被葬到了威斯斯特大教堂，这里曾是天主教本笃会的教堂，后来在国家的手改成了圣公会的教堂。但不怎么改，王室成员及社会各界的名贵族都会埋骨于此，历史上大多数英格兰的国王登基也会从这里行加冕，总之，是对于英格兰影响十分远的教堂之一。

“请一定要答应我，”玛丽夫人首先开，引了奥古斯特和理查三世的注意，“在我葬礼的时候，让我以公爵夫人的份葬。”亨利公爵还来不及动，就听到玛丽夫人解释，“我一都不想被人误以为我有多想要得到我父王的施舍。”

王室成员先后坐上不同的银车，驱车离开了教堂，重新回到了他们冰冷的殿里。老人回休息，年轻人围坐在火炉边，第一次谈论起了这次的葬礼。

曾经玛丽夫人对公主这个份都快执念成了，她总是调着自己威尔士亲王的待遇，如今她才看开了。好吧，也不算看的多开，只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可我想让大家都知你是我的妹。”理查三世恢复了伊丽莎白公主的份，不是因为她是理查二世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妹。

填平最后一铲土后，王室成员挨个上前，把手中的红玫瑰放到了伊丽莎白小依照新教习惯建起的墓碑前。一共八朵，不多不少，绽放了最丽的彩。

这次的葬礼和以往的葬礼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取消了遗告别的环节，为伊丽莎白公主保留了最后的面。

无论是母亲的死，还是父亲的离去，你只需要告诉他，只要你乖，早晚有天他们会回来的就可以了。他会抱着期待，每一天、每一天都开心的等待去。

……

因为该的泪早已经在心里了。他们的哀伤不需要表演给任何人看，也不想给别人看到。这就是英格兰王室从主英格兰开始就在致力于保持的对外形象——他们可以荒唐，可以吝啬，可以有各各样张扬的格，但必须始终端着在上的态度，保持着疏离又神秘的势风格。

这是每一个生在这个家族里的人生后就学会的第一件事——他们生而贵，无不摧。

后一排排的贵族、大臣及其夫人家属，不是认识伊丽莎白公主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在低声啜泣，甚至有哭到昏厥的。

但真正悲伤的几人，却仅仅是绷着沉重的面容，一言不发，一泪不落。

他也不知为什么要笑，只是就那样笑了，仿佛只有他笑了，伊丽莎白才能真的放心的离开。她

最可怕的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是黑发人送黑发人，因为活着的那个人将要经历太过漫的追忆期。不什么，旧日的影都会如影随形，活来的人会不断的想如果对方还活着该有多好。每一次发生对于活来的人来说很好的事时，他就会对着空缺的席位怔怔神，会幻想那里有个人正在笑着为他鼓掌、为他庆祝，然后，就要面对冷冰冰的椅了。

玛丽夫人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别扭的说：“那样、那样也行，反正我肯定比你们死的早，你们随意。”

黑太的搂着自己的儿，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有时候他真希望他永远是六岁以前的那个小傻瓜，至少那样的话他就不用明白什么叫悲伤了。

奥古斯特和理查三世一起铲了象征着棺的第一捧土。在坎伯雷大主教亲自四平八稳的祷告声中，众人一起告别了这个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存在、唯有死后爆发了一把的公主。她在猎场上的惊艳，她在背后的狡猾，都随着华丽棺椁的葬而尘归尘，土归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