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4)

生老病死，酸甜苦辣，奥古斯特设想了无数他们未来有可能会经历、要面对的事，然后让人场景再现，他好拉着理查三世一一去经历。

他们为了伊丽莎白的死而抱痛哭，他们面对想象里的挫折而互相安，他们因为最终的成就而鼓掌呼；他们一起去狩猎，一起去游泳，甚至是穿着沉重到需要人扶着才能上的盔甲来了一场正儿八经的比武；他们在殿里演绎一年四季，在院里呼啸着跑过，还把酒窖中所有品的酒都开了瓶，喝到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他们一起偷过黑太的宝剑，一起与拉斐尔斗智斗勇，然后揽着肩膀声歌唱；有时候，他们像是孩，会捉上至太王太后至安妮的每一个人；有时候他们又像是沉稳的中年人，他们称呼彼此为先生，他们以天气为谈话开以天气为谈话结尾；最后，他们一起坐在塔楼的最端，看着星星的轨迹。

幼稚吗？当然很幼稚，不仅幼稚，还傻极了。

但是，他们的脸上却始终挂着大大的笑容，哪怕是在模拟兄弟吵架的时候都会吵着吵着就莫名的笑了起来，肆意又张扬。

“我小时候就想这么了。”理查三世畅快，“骑直接骑卧室，带着我的猎犬在每一条走廊上奔跑，指着礼仪课老师的威胁，我是国王，我的一举一动就是标准，你不能要求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必须四平八稳到仿佛是一个调！”

“对对对！”奥古斯特忙不迭的表示支持，他此时正穿着最宽松的大袍，看上去稽又荒唐，但那就是他最舒服的穿着，“我是说，我在我自己的家里诶，我为什么不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呢？哪怕我的家是城堡，是殿，是庄园，我也有权利在我的家里我想的任何事！如果教养就是让人不快乐，那教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用珠宝当弹珠，在丝绸上作画，把泉上的小天使雕塑用最昂贵的化妆品画的丑到哭泣，一切最疯狂的事。不为什么，就是想而已。

“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有些事我只想和你一起。”

奥古斯特。

“我无法回答你，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为什么教廷那些坏事尽的老家伙仿佛能千年不死，而你却要、却要……我自己至今也还在因为这个问题而诅咒着命运。它就是个女表，一都不公平。

“但我想死亡也许也没那么可怕。因为，因为，你看，有些人哪怕活着，但其实他早已经死了了，死在他们二十几岁，甚至十几岁。”

奥古斯特说着说着，还是没息的哭了。

奥古斯特其实准备了很多话，想在今天和他的堂弟说，他暗地里与拉斐尔排练了一次又一次，可以说是缩了他知的所有现代汤的华，保证新颖又有理，反正是中世纪的人绝对没有听过的振聋发聩。但是，到最后他却连一个完整的段落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