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前夕和最终结局(3/3)

”

“我一直以为有病的是我，没想到你也冒一个多人格的心理病。想想你说的话，到底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略带嘲讽地说完，她微微耸肩，似是无奈地朝他摊了摊手——和他曾经刻薄冷酷得令人憎恶的样一模一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秦闻恪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红起眶来。但他知现在绝对不能哭，随即低去狠狠咬牙关与腮帮，缓了许久的气，他听见自己慢慢开问，“…薇薇，你说你最喜的那两句话是‘从前，譬如昨日死。以后，譬如今日生’……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让以前的事都随风过去，我们重新来过？”

《光乍》里何宝荣就对黎耀辉说过类似的话——

“不如我哋由嚟过。”

然后，他们一次又一次不断重来的最终，只剩了瀑布的孤影和远在天涯的浪。

“秦少爷，你是在为你以前少不更事犯的错，向我求得原谅吗？”

“……对。薇薇，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说到最后，厉薇能明显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带有了压抑的噎声。

然而，她却不为动容，神依旧平静，角边不一丝泪光。

并非她已经心狠到冷心绝，而是因为她的泪早为另一个人了。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生命，它很脆弱却又顽。在神和已然临近崩溃分裂状态的母亲里存活了将近四十二天，然后被它一直念叨着她一定会给自己的孩一个幸福满的家的“好妈妈”狠狠摔死。

在手术台上木然凝视着那一团几乎模糊不清的血，那一刻如扎心般疼痛到快要灵分离的她几乎以为已经死去是她这个该死的人。

因为她为了一时报复的快和虚无缥缈的自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

厉薇如失去灵魄的木偶般慢慢勾一个嘲的笑，秦闻恪可以接受她心狠杀人甚至帮她解决。但他如果知了她曾经狠毒到亲手害死他们的孩，那他还会像现在一样泪祈求她的回吗？

她慢慢摇，“你可以淡忘掉你的曾经，但我忘不了我过的事。或许你早就察觉到了，就跟你终究揭了我的本来面目一样——在你们面前的那副乖巧小兔的笨笨模样都是我装的。秦影帝，你说说，就算我最终没能骗过你，但凭我骗了他们十几年的演技也足以得个影后金奖吧。”

“如果问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心思，那你就要问你们自己，为什么你们拥有这么多让人难猜更难以满足的心思。你和你小姨都是心思沉却又势的人，越是简单笨拙的人虽在表面上惹得你们不喜，但你们在心里却也更信任他。所以尽你无数次说要把我送回齐家，但最终的没有实行也就表明那不过是一句气话。继而也有心思万千的文婧留了我重金聘请的演员，也就是你经常骂他和我一样笨的何明瑞。”

“我这个心机极的女人在你这个总践踏人自尊的小少爷面前不断示弱，而纵容你的脾气渐，越加诡异。于我的报复心思，我要比溺你的小姨更加惯你，让除了我的人都不能习惯你甚至无法忍受你，然后我就能在我脱离开后静静看着你坐吃山空，最后孤老终生。”

“可我没想到你竟真有演员的天赋，虽然脾气很差，但事业和生活都是经营得风生起。然而你的幸福得意只会让我的心理更加暗，在我即将崩溃毁掉我自己前，我定决心一定要早日离开。于是，我在你和他们的面前越发乖巧懂事，同时又给何明瑞许多我贪财权的证据让他尽力在文婧面前抹黑我，而对我更加不喜。最后，在始终确定不了你的态度后，我勾引了时……”

“你不用说了。”秦闻恪冷声打断了她像是要一鼓气地不停说完，从而不给人一反应时间的一大段又一大段的“自首”之言。

他静静看着她，那张俊绝的脸上仍带有淡淡的光，“这些我都知了，而且很多事只有我知。”他着重咬了最后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