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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要再过来的连暝再也没见过，楚离倒当真实现了他对柳晓晓的承诺，屡战屡胜，若羌退兵到燕山外，罗刹教毫无动静，于是百姓，称他作战神。那能号令六军的将军令此时终于不是个摆设，而是真正的虎符。

然而楚离并非真正的神，他上无数纵横的疤痕证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那支摸到他心脏边缘的箭矢，被抬回飞沙关时，他几乎看不清自家大宝贝的样，只能觉那温的泪像雨滴一样落在他脸上。

那天的天空是橙红，光与影聚合在少年背后，衬得那哭得梨带雨般的少年好的宛如第一次见面那样。

自己又把这小猫胆的人吓着了。

楚离有些懊恼，握着柳晓晓白生生的手，那血又染红了柳晓晓昂贵的衣料。

小哭包柳晓晓听他那样说，一次没生气，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楚离见逗不笑他，舍不得他哭，心里也泛起苦来。

死不了的你这么吵，吵得鬼都不来楚离握他的手，听着耳旁渐小的噎声。

那你得保证不会死。柳晓晓努力憋住泪，边通红，睫上还沾着泪珠。

不会死的楚离勾了勾角，透过前的血雾看着那模样致的少年，心中难得平静。

没遇见这小气包之前，他觉得生死都好，遇见了后，却越发想要活来。这娃娃这样气，离了他受委屈怎么办啊？还是他放在边才放心。

第16章 北(六)

昨夜仍旧落了雪，燕山脚，皑皑白雪铺了满地。枯的枝丫上也落着厚重的雪，远远看上去，如同开在江南的白腊梅般。

雪盖住遍地碎石枯叶，踩上去比未积雪时平整不少，茫茫大地一望去除那伫立的城关，只偶有几棵木枯树，倒是个练兵的好地方。

天还未明朗，却已能听见演兵的呼喝声，远远传来，气势如虹，震得枯枝上的雪都簌簌落了来，恍若迟来的第二场雪。

悍的战披铁甲，在关外排成无数行列，坐于上的骑兵装备良，背挽弓手持银枪，整装待发的模样，这是楚离放在边的势力。

他们刚把若羌赶回草原，虽是大获全胜，但仍不敢掉以轻心，每日关外的巡逻都必不可少。罗刹教这两年时间来都毫无动静，若羌似乎也没有多少抵抗之意，从关城打到燕山，速度之快，让朝廷都措手不及。连那向来不待见楚离这个儿的皇帝都不得不迫于百姓压力，皇谕赐了不少金银。

明面儿上的该都得，然而暗地里太一派却觉得楚离这棋太过棘手，颇有脱离控制的趋势。皇帝虽已暮年，但坐这位置这么多年，就算人老固执很多，但仍旧明。虽想除掉楚离，但也要仔细掂量几分，况且朝上，也不知暗地有多少朝臣是楚离那边儿的势力，若是轻举妄动，怕是要得楚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