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3/3)

但在这些传统的士大夫看来却有些隐忧，重农轻商乃是国之本，这样……可以吗？大殷绝大分的财力都掌握在世家手中，如今圣上放宽了很多条件，并未明面上削弱世家，却到底不那么叫人愉悦。

尤其那所谓的科举，武举军文举朝，那还有世家什么事？世家不再能选官的话，只能和那些泥一起竞争，这也太没有脸面了，可惜这位圣上本就不理会世家的叫嚣，叫得最狠的几家被毫不留地灭掉之后，就没有人再说些什么了，至少明面上没有了。

这位新帝比赵申屠还暴霸不留面——应当说大殷绝大分的世家，在他那里都没什么面可言，结仇的反而比较多。

或许是因为赵申屠也输在他的手上，使得曾经被赵申屠治得很惨的众人面对他很有些发憷，再加上他面对违逆者从来都很暴戾，更叫人不敢反抗。

于是，大殷在以一不可思议的方式改变着。

“你这是要温煮青蛙？”谢玉收拾好新整理来的文书，随说了一句。

叶无莺伸了个懒腰，“一个个杀起来太麻烦了，更何况这些世家千年底蕴，狡兔三窟，哪是这么好打的，跟打地鼠一样要等他们冒，敲去却也敲不死，不如这样慢慢得瓦解他们。你也读过历史的，大殷这样的况……本就不大正常。”照着历史的正常发展，这些世家早该湮没于历史中了才对。

谢玉耸耸肩，还待再说什么，看到司卿正慢条斯理地从外面走来，他的手上捧着一束新鲜的束，犹自带着朝的玫瑰、牡丹和蔷薇争奇斗艳，定然是来自几个月前建起的玻璃房，既然看到他，谢玉展颜一笑，眨眨睛就退了去，并不打扰他们两人。

众人都以为叶无莺这样的君王十分忙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他在艾尔沃德的时候就早已经实行这样的方法，手各司其职的话，领导者其实可以很省心。

他虽不是那温和宽厚的君王，却也没有多少独裁集权之心。

“一会儿去你说的实验室看看？”司卿一衣，瞧着很有几分慵懒，他将手中束的青瓷瓶中，随说。

叶无莺，“好啊。”

清晨的光正洒在窗棂上，几只鸟儿落在窗边，一个大约一臂的巫偶蹦蹦地跑过去，洒一大片面包屑，鸟儿快地啄，一边发清脆的鸟鸣。

司卿弯腰去，亲吻坐在榻上的叶无莺。

此生从他们重逢一直到现在已经二十来年，曾经司卿不敢想象能有现在的安宁喜乐。

“你以前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司卿忽然问。

叶无莺一怔，“什么事？”

司卿并不失望，因为已经过去太多太多年了。

“你答应过我，如果我们能够在一起二十年，就一辈永远也不分开。”司卿认真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

叶无莺恍惚间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还是上辈，青涩的他刚碰到司卿，恰是的那些岁月。那时候，这个话属于相当正经的话，替代了寻常人之间令人脸红心的海誓山盟，到底还是有些现实的意味。

那时候，叶无莺就不是一个真正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二十年十分漫，若是那时候的他们真的能够相守二十年，要到接近四十岁方能去兑现这个诺言。可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么多的事，到来竟是坎坷如斯。

“喂，我可是十岁才来京城的，你那时候到祈南见我的那一面就算在一起？”叶无莺似笑非笑地说。

司卿瞪着他，“你难没有算过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