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司机张叔倒是顾远边的老人，轻车熟路在市区路上辗转，不一会停在一条小巷门。方谨随顾远了车，只见树森森，凉风习习，巷角有栋不起的三层灰小楼，黑匾上写着“荣氏文玩”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他的神态很自然，但不知怎么小姚就是看一十分细微的，类似于无奈和逃避的觉，也不知是躲避自己的八卦和追问，还是躲避别的什么。

店员忙着端茶倒，闻言立刻而去。方谨的神却有些意外：“文房四宝？”

“嗯哼。”

“你今天带他去一趟何总那儿。”顾远喝着汤，也不抬对方谨说。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方谨淡淡：“我知呀。”

顾远有意外，其实他来之前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选那方名家雕刻的荷叶老坑端砚了，带方谨过来不过是买个保险；谁料这人一开就全盘否定了他的打算：“这话怎么说的？你不知他以前还写了那个对联，专门叫人去裱了挂书房里，还有叫我和顾洋整天去搜罗什么仿澄心堂纸……怎么就不好这些东西了？”

话说回来，没有那关系说不定对他来说还更好呢。

方谨吃饭慢，要加快速度才能赶上风卷残云的顾远。早饭后小姚果然被顾远不不问地丢在了酒店房间里，他自己叫来司机，带着方谨径直去了澳门市区。

方谨有苦说不，心想你不知那对联不是他自己写的，纸也不是他自己用的，上百万的砚台最终不过待在书房里落灰而已，又是何必呢？

但他又不想惹来怀疑，最终只能为难

材质档的德文合同原件，心想他就算不是顾大少包养的“那个”，应该也混得不错。

方谨一看价格，心里打了个突。

“怎么样？”顾远问。

方谨便知是让他把小姚送回顾洋那里的意思了：“是，那我待会就走。”

顾远径直了店，里面有个穿蓝布衬衣样貌机灵的伙计，立刻迎上来：“哟，顾大少又来啦！”

“顾先生您看，都在这里了。这两方是老坑端砚，现在已经非常稀有，我们专门派人去广东乡为您找的；另外两方歙砚，左边这块是雨金星，右边玉带金，都是我们这一行难得的好货。”

第二天早上顾远起来，餐桌上果然放着一蛊白香的鱼豆腐汤。

“周我父亲生日，他一贯喜书法，我就托人寻访了一文房四宝来当贺礼。其中笔墨纸也就那样了，主要是在砚台上拿不定主意。我听他们说你曾经给我父亲当过几天助理，找你来帮忙掌掌。”说着顾远对店员：“叫你们老板把我放在他那儿的四方砚台拿来。”

方谨神有些为难，似乎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文玩店老板亲自带着伙计来了。几个人哈腰地捧了两个大玻璃匣，打开一看里面是四方砚台，各个形态古朴而石质细腻，显见都是上好的珍品。

“——呃？”

是什么事呢？顾远没说，方谨也就没有问。

他知顾大少不喜手人问东问西，这个豪富家族里大的、从小就没有生母护持的，已经早早学会了把所有绪都藏在心里，只留给人一副英、冷淡而疏离的面孔。

这是方谨的老习惯了，每次他喝上，第二天方谨都会酸香可的醒酒汤。有时是鱼豆腐，有时是酸笋老鸭，还有时是陈檀香等各中药材；第一次的时候顾远只觉得怪异，后来慢慢就习惯了，觉得作为助理讨好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的老板也没什么不对。

方谨合上厚厚的文件，起：“我还有些材料没看完，你慢慢吃。回在瓦罐里加半碗继续煨，明天早上给顾先生喝。”

人到顾家掌门顾名宗这个地步，金钱权势、声犬都是过云烟了，要找到能讨他心的贺礼非常难。顾洋是个惯好投机取巧的，去年竟然送了个菲律宾的选冠军，结果徒有没有脑，一个月不到就被顾名宗丢开手了；而顾远送的纯血统赛更是悲，至今还整天关在厩里，据说已经胖了二十公斤。

方谨迟疑半晌，才为难：“顾总……其实并不好文房四宝，要不选个别的吧。”

谁知顾远咽汤，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等等——你待会先跟我门，有件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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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了神，却只见他转走茶间，回到了对门的另外一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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