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我故意压着时间，把她母俩提溜来转一圈，好让她看见你跟着顾远。然后她就会觉得居然连你我都能派去帮他，这小现在真是今非昔比了，应该赶往他边人线；接着她会放弃我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转而把侄女推荐给顾远……”

小男孩疑惑地走上前，居临盯着方谨瞅了一会。他看上去其实也就十一二岁，但个多了也结实多了，大概平时没见过方谨这样雪白的小泪包，片刻后拿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方谨的脸：“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最后几个字时气都呼在的耳廓上，方谨猝然抓住了顾名宗的手腕，手指凉腻腻的带着汗，还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连指尖都因用力而泛了青白。

顾名宗似乎到很有意思，继续：“而顾远天生脑后有反骨，肯定会一力拒。池婉如和善能隐忍的顾洋不同，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顾远最终肯定会忍不住跟她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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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方谨心底升起一寒意，然而与之相对的是，某神经却在越来越放肆的抚摸渐渐颤抖，绷，以至于连呼都开始不稳。

顾名宗笑盯着他，仿佛在静候着什么。两人对视片刻，方谨终于缓缓跪坐在大的扶手椅边，把手搁在顾名宗结实的膝盖上。

小方谨噎噎地接过来

方谨心惊疑不定，片刻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绕过办公桌站在顾名宗前。这时落地玻璃窗外夕西，余晖将天穹染得金红；方谨侧却正好在古董座钟和办公桌之间夹角的影里，显得非常清瘦，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指尖在微微的发抖。

年幼的方谨坐在台阶上，泪顺着稚的脸颊大滴大滴淌来。但他又不敢放开声哭，只得勉忍着泣，因为气哽过度而不时发小小的打嗝。

“告诉你是让你明哲保，老老实实当个助理。一份事，拿一份工资，别被暴风尾扫着。”顾名宗俯挨在方谨耳边，微笑：“你看，冷置事外是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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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宗偏看向他，只见方谨鬓角都被汗透了，发显一柔的油黑；而脸颊又是被浸过一样的白，那么无辜又任人屠戮，仿佛最终被在屠刀无可走的小动。

“……你是谁？你哭什么？”

小男孩沉默了一，说：“我妈也死了。”

这个姿态在温顺中，又透一令人难以抗拒的臣服。

他有力的手指顺着方谨的脖颈往，抚过鲜明又温的锁骨，而探衣底，如同把玩一件非常致、名贵又易碎的瓷。

“……”方谨断断续续说：“我……我爸爸妈妈……死……死了……”

昏暗的影中有风来，着冰凉的耳垂和布满冷汗的脖颈，仿佛有无数细碎哀怨的人声裹挟在风中一掠而过，瞬间消失在了暗冷的建筑墙角。

石三鸟的行事作风，脑海中冒一个不可思议的念：“难您是故意……”

他坐到方谨边，从袋里掏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手绢：“喏，给你。”

“……”方谨慢慢侧过脸来与他对视，底求饶的神都被洗过了似的，半晌才小声说：“我……我待会还得回去……”

顾名宗笑着拍拍他的脸，随即直起来俯视他，说：“自己脱了。”

顾名宗把放回地上，坐正笑：“过来，我看看你到底瘦了没。”

“因为顾洋自己不敢跟他大哥掐。”顾名宗悠悠：“他圆太过，缺乏胆气，被顾远抓到把柄后竟然只知用送钱送女人的方式来割地求和；这拙劣的手段让我看了很不满，简直像两个小孩在幼儿园里玩过家家。”

方谨结上动了一，没有发声音。

顾名宗底原本带着一因为万事尽在掌握，而很难再对什么事提起兴致的懒洋洋的神，但此刻也略微变了。他居临打量方谨半晌，才伸手挲那冰凉细腻的颔：“你刚才说我故意什么？”

方谨白衬衣领已经松了两个扣，他息了一，压抑住尾音极其细微的战栗：“但您为什么要这样——”

方谨想说话，但开就被哽咽打断了，只得摇摇。

原来这阵顾家兄弟俩之间的明争暗斗他都知！

方谨抬起，台阶背光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球衣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