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13节(2/4)

然而前世她哪过这些伺候人的事，一开始少不得要被饮澜唠叨，阿素倒盼着李容渊哪日恼了她，将她逐去，只是等了许多日依旧不见他不耐烦的样，反倒是自己有些习惯如今的日，晚上虽然值宿，但许是边有人，睡得倒比原先还好些。

朱雀正：“这事我说是不作数的。”

从他侧绕开，走幔帐间收拾床榻。自她来了东苑，饮澜已甚少随侍，于是许多贴的事都是她来。

李容渊闻言笑了笑，慢条斯理：“你在撒？“

饮澜笑：“你知的倒不少，正是陛在中设宴，要我大周的皇贵戚与吐蕃的王比试一番。

阿素打蛇随上，苦着脸：“整日待在家中，简直要闷病来了。”

阿素心中一动，试探：“可是为了那场毬赛？”

阿素：“哪能整日想着顽，东苑这又怎么能离了人。”

朱雀微笑：“娘大了，倒是懂事了不少。”

阿素涨红了脸，咬着半晌说不话。

这次她才看清李容渊是有意不放她离开，阿素无可逃，只得缩在榻角，李容渊望着她低声：“什么，心不在焉的。”

阿素闻言便知这条路也走不通了，见她失望的样，朱雀眸光一转：“娘若有心，为何不去问一问郎主？”

阿素一怔，嗫嚅：“他……不会答应。”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榻的隐枕拍得更松些，又想着要将榻角熏炉里的香饼翻一翻，刚转又被大的影堵住了路。

阿素失望想，这便是拒绝了，果然这哪有她说话的份。阿素拿起书卷，低向外走，好在这次并没有人拦她。

阿素的心砰砰直，果然，这事来得倒快，她昨日与李容渊说那些话，也是妄想着到那日能跟在他边，然而听他语气，似乎极不兴自己去。看来还要另寻他法。

阿素怀着心事回了静室，琥珀已在门翘首以盼，自她去值宿，琥珀似极担心她一般，每日只有见她神采奕奕回来，才能放心来。

阿素顺着他的目光低，才发觉竟将方才的那卷书也带了帐，顿时赧然，又忽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接他的话，半真半假地抱怨：“这几日都拘在这，闷得发慌，这才走了神。”

随后又小声试探：“过几日，郎主能不能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饮澜：“是为郎主收拾骑装，取那条金匡宝钿玉革带来这袴褶。”

朱雀：“听说这几日义宁坊来了个胡戏团，过几日我带娘去瞧一瞧可好？”

第二日李容渊走后，阿素照例要回自己住的静室看书，刚绕翡翠屏走到外间，便见饮澜命一个小婢踏着云梯，埋在大厚重的瑞兽三彩柜中，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

阿素趁机：“听说明日有场毬赛，咱们府上自然少不得要人跟去，能不能让我去，这样既解了闷，也不耽误功夫。”

当夜依旧是阿素值宿，只是今日她需在东苑的西北隅的汤泉室外候着，等李容渊沐浴完毕。饮澜将一摞叠得整齐的巾帛与她，便带着人施施然退了。自从有了阿素，她轻松了许多，自然也乐得将这些事都给阿素。

阿素搂着白团，一面倚在榻上看书，一面思考，直到朱雀走来坐在她旁，才蓦然回神。

阿素赶忙了。

朱雀望着她：“娘当真想去？”

朱雀笑：“不试一试，又怎么知呢？”

朱雀望着她笑：“娘这几日思绪重重，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李容渊的目光在她上扫了一圈，淡淡：“刚好了伤，便忘了疼。”

东苑的温泉引自活，想来最初建这府邸的时候刚好选中这片地矿脉之上，坐在通往汤泉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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