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20节(4/4)

在前方为他引路。

阿素跟在李容渊后迈停云阁时，正有一阵意扑面而来。铜盆中炭火烧的极旺，四面墙上皆以红泥香料砌之，雍容华贵的室一片馨香，四角的缠枝灯在柔的轻幔后透一片明亮的黄，不由让人困意朦胧。

第35章 失态   着她的指尖，一将伤中……

经此一事, 在李容渊边阿素觉得极安心，仿佛天塌来也有他着。睡意犯上来，阿素小小打了个哈欠, 在红绡帐中宽大柔的睡榻和一旁铺着茵褥的坐榻之间犹豫了一瞬，自知没有她睡床而李容渊睡地的理，自觉走向地上的坐榻，想先靠墙着眯一会。

然而阿素刚迈一步, 却有一列曼妙的女婢鱼贯而, 搬来一张髹漆案并一对夹金丝锦缎垫。阿素心中一乐，回家就是好，阿兄果然贴心，连夜宵也备好了。

光如镜的漆案上，镶嵌着的螺钿泛着柔和的珠光, 银筷银盏已经摆放妥当, 可惜只有一副。阿素遗憾想，看来这宵夜是专程为李容渊准备的, 没有她的份。

见阿素盯着那副碗筷的样, 李容渊翘起角。阿素心中生疑, 若没看错，方才李容渊的角竟噙着一抹笑，又抬起手，似乎是想一她的发？被一向沉的他不经意的柔表惊到了，阿素还未恍过神来, 却听廊一个清甜的声音：“九哥哥。”

阿素抬, 正见阿樱挽着绸帔行云步停云阁，后跟着邱嬷嬷。两位婢女双手各捧一方檀木案，上面碗盏白雾缭绕, 香气四溢。阿素小小地咽了。原来这夜宵不是阿兄备的，而是阿樱持的。

邱嬷嬷端过一盏青瓷，阿樱跪在髹漆案后的一方垫之上，亲手接过瓷盏捧在李容渊面前。阿素在一旁望着不禁啧啧，果然贵就是不同，走到那里都是被伺候的命，不像她，如今只能在角落里看着。

邱嬷嬷笑：“这是娘专门为殿的鹿茸参汤，冬日驱寒，还特地放了一味石中，是读了殿的游记……”

阿樱打断她，双颊微，嗔：“说这些什么。”

阿素伸着脖看，那鹿茸参汤泽澄澈，散发着辛辣香，似乎好看又好尝。她了嘴，心里想的是，她只知李容渊去过许多地方，却不知原来他还写过游记，自然一本也没读过，想来她对他的了解，比之阿樱，简直弗如远甚。

见李容渊无动于衷，阿樱会错了意，神示意邱嬷嬷，一位女婢便走到阿素面前。阿素知阿樱从小懂事，事面面俱到，因此边之人都喜她。那女婢端来一盏托案，放在自己面前。其上是一碗香气扑鼻的碧粳粥，还了一碟桂糖，这时节自然没有桂，是秋采摘存的鲜，浸泡在之中，泽金黄诱人。

阿樱办事向来妥帖，如此周到的安排，连自己也照顾到了，阿素颇有些动。

阿樱将为李容渊准备的驱寒汤放在案上，握着银勺关切：“九哥哥伤了手，由我来吧。”

李容渊手上的伤未痊愈，虽尚能自理，但毕竟不方便。阿素从没想过他竟要人伺候用膳，自我检讨一番，照顾人她确实不如阿樱如此心细，李容渊竟也忍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