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3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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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窈的新衣她穿着虽大了些，但是自己惯常穿的料。青窈为她了乌发，梳好了，阿素站在铜镜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只觉恍若隔世。

元期却似并不在意，弯，眸望着她：“告诉阿伯，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沐浴中的阿素对此浑然不觉。被温环绕，她舒服地叹了气，抱着肩缩成一团，青窈替她散开乌发，那皂角慢慢梳洗，又命一旁的小婢女向隔的池中蓄，如此换了三池，阿素方将上泥泞洗净，青窈取过一味极淡雅的为她抹，微笑：“娘气质如华，最衬此香。”

李容渊沐浴完，与元剑雪已在厅中等了她许久，听见青窈的惊呼顿时奔了去，堪堪将阿素拥在怀里，见她闭着睛垂着睫，脸有些苍白，顿时沉声：“去寻一位医正来。”

之后青窈又捧来一叠衣裳，面带歉意：“娘勿怪，园中没有备着娘的衣，婢便取自己的新衣来，娘暂且换上应急。”

阿樱脸愈发苍白，转望着永仙，永仙蹙眉：“你这是要什么？”

然而阿素知，阿娘说的几件衣，实是几间屋也装不，更别提多来的那些极好绫罗绸缎丝麻绉纱。阿素曾赏一批给府中有脸的侍女，青窈就得许多，如今给她穿的衣裙正是这么来的。

李容渊淡淡：“与我说也是一样。”

元期闻言微讶，低叹：“你也懂这些。”阿素极渴望地打量着他，这么多年没见了，活生生的阿耶正在他面前。

樱面前，开：“请县主与我走一趟。”

那些武士皆佩甲兵，永仙无法，只得任他们将人带走。阿樱起，对边的却蓝低声吩咐：“速去请公主来。”说完话，她整理好衣容，方在一群武士簇拥离去。

阿素十分满意，原先阿耶教她辨香的时候，青窈学过一些，挑的这瓶芙蓉正和她的心意。

那声音温柔而严厉, 阿素一便红了眶，低掩饰，却听一旁的青窈恳切：“娘莫慌, 这位是靖北王，将事的原委告诉他，若有冤屈，必会为娘主。”

不知为何，她能觉得抱着他的李容渊一瞬间肌绷，气息凌厉，像是被侵犯领地一般的猛兽，全然地戒备。

陈统领在永仙面前单膝跪：“是为了殿的安全考虑，殿勿怪。”说完起向后武士吩咐：“你们在此保护公主殿，不许任何人。”

阿素望着他审视的双眸，意识：“是芥粉和薄荷香，各取……”

在中泡的有些久了，青窈扶着她走浴房时被冷风一激，阿素便微微有些起来，勉力支撑走到一悬山，前一黑，径直倒了去。

第62章 对质   当真冤枉了你？

阿素悄悄在李容渊怀里蹭掉泪珠, 手却被握住了, 他并未理青窈的话，只低在她耳畔：“难受？”

阿素接过那绉纱上襦和薄罗裙才发觉那料竟是极上等的，她忽然想起以往每年冬夏二季，将她视若掌上明珠的阿娘都会命府中的司挑选最时兴最珍贵的衣料来与她添衣，其名曰，宝儿若没有几件衣裳换，还怎么得门去。

这是小时候她常与阿耶的游戏，猜一猜他手中的那味香是什么方，然而这次，阿素说到一半便抿住嘴，低。

元期携安泰闻讯赶来时正赶上这景，但见李容渊怀中小小形有些熟悉，元期微微一怔，径自走向前去。

阿素摇了摇，望着正关切打量她的元期，挣开李容渊的手起行万福，却被他在怀中。

姿颀，佩剑缀玉，沉静温和，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阿素微微红了眶。元期收起那青瓷瓶，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李容渊意识拦，然而阿素已悠悠转醒，还未睁，便闻到一丝似沉非沉，似龙涎非龙涎的香气。

元期眸一, 目光落在他上, 气氛颇有些剑弩张，此时安泰扶着却蓝走了过来, 见众人簇拥在一, 面带忧：“元郎, 可是了什么事？”

陈统领沉声：“是九殿的旨意，待会，县主自己与他解释吧。”

然而到了近前才发觉错认，他心一沉，不禁喟叹自己女心切。然天父母之心都是一般，见那小姑娘兀自昏迷，元期心怜惜，修的手指从腰间取一枚青瓷瓶，去了盖，轻轻绕于她巧的鼻尖。

阿樱脸苍白：“统领这是何意？”

那是她最熟悉的，阿耶上气息，之后又有一清凉之气直冲百会，阿素猛然睁，正见李容渊蹙眉住阿耶的手。顾不上蓦然见到阿耶的惊喜，阿素咳嗽了一阵拽住李容渊的衣角，断续：“无……无妨，提神醒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