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45节(2/4)

果然，见她冷淡，琥珀也红着圈：“娘若是怪我，责罚我也好，只是不要和殿置气。”

然而直到傍晚，李容渊都没有回来。朱雀不禁着急起来。阿素倒是睡得极安稳，经历了昨夜之事，倒不知如何面对他，不见便是最好的选择。然而第二日是朝日，听闻守在昭凤门百官朝必经之路的家人回报，寻遍百官未曾见到殿，阿素握着香匣的手也不由一顿。

待到过午，朱雀方走那间青庐。推门而的时候只听到你见幔帐里一阵窸窣之声, 偶尔伴有一声低泣。

她拦不住他, 也不能为他分担。还是第一次, 朱雀不由自主手中绞着帔，着实有些忧心。

朱雀叹了气，其实她知早晚有这么一遭，只是没想到，这日竟来得这样快。

第80章 80   公终于肯见我了

见阿素竟亲自动手添香, 琥珀走上前去接过香箸，轻声：“娘放着, 我来吧。”阿素望了她一, 淡淡：“不必。”昨日阿素从东苑回来, 第一便见到琥珀忧心忡忡等在房外，然而她只觉得心中有些难过，联想起之前琥珀与朱雀反常，大约她要经历些什么，她们都是知, 然而却将她蒙在鼓里。

阿素此时倒乖，虽抱着被衾不愿撒手，却垂着眸缓缓了床榻。

想到此阿素重又拾起香箸，在香匣中搅了一搅，待幽静的香气漫了上来, 才慢慢添榻角的熏炉中。这是她调的宁神香, 有助眠的功效。李容渊虽不在，她也有意回避，然而一闭上，前夜的景总若有若无浮现在前，上的不适和残留的温一刻不停提醒着她, 一切都不是她的梦。

只是……殿这么走了，竟将人独自留。朱雀叹了气，果然是惯了上位者的，即便心思缜密如殿，也不懂女孩的心思，今日正是应将人好好哄一哄的时候，怎么走的如此仓促。

那声音虽轻，却听得曾哭得全然沙哑，朱雀顺势走到帐前，隐约觉里面的人又向缩了缩，越发低声：“我……我一会就起，女史先回去吧。”

只是，在她微微的圆肩上，那鲜艳的莲印记却消失得不见踪影。

朱雀叹了气，走上前去径直掀开罗帐，但见阿素蜷缩在床榻一角，垂的睫漉漉的，粉颊还挂着泪痕。上虽以拉的薄薄被衾遮了，但却掩盖不住雪白肌肤上目惊心的痕迹。

李容渊离府之时严峻的表尚在前，朱雀心一咯噔，往里走了两步。方才不觉，近些才觉帐尚有旖旎气息未散，混着熏炉中的香，着实令人脸红面。

也只能先给她来收场了。

朱雀捺心神，吩咐后侍起的侍女们在外面候着，独自走间，红烛已都烧灭了，此时昏昏暗暗的，朱雀要去把窗支开，只是还没走到窗前，便听到有人低声：“不……不用了。”

朱雀也便罢了, 琥珀却是这些年与她一起走过，她原以为她们之间的谊会比一般的主仆些。阿素自然也知琥珀是为了她好，如她的份, 这般在李容渊府中养着，恐怕在旁人中真了他的人才是最好的归宿。而琥珀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盼着这日早一天来，虽合理，然阿素终究有些难过。

阿素闻言讶异望着她，没想到自己边之人竟为李容渊说话。

以往李容渊也有外的时候, 但从未夜不归宿，今日他竟未去上朝，显然不寻常。阿素这般想着, 手中的香事也慢了来，只是……这世上又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李容渊？

阿素蜷缩在中，气一蒸，眸里便漫上一层雾气。上依旧很疼，边却有朱雀贴心奉上的凝脂伤药。阿素靠着浴桶，抱着膝想，以后再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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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绝不提昨夜之事，如平常唤她起床般：“娘随我来，洗澡已备好了。”

虽然知她是一碰便会红一片的质，朱雀不由暗暗心惊。眠榻上的茵褥一片凌，朱雀目不斜视，伸手扶起她起。

听见脚步声，帐的声音立刻止息了，想必人早已醒了，不愿她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