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81节(2/3)

阿素重重，姜远之沉声：“现在改主意还来记得……”他的目光在她腰上逡巡一番，幽幽：“战争岂如儿戏……”

阿素面颊一，如今程已近五月，明显能觉的变化，尤其近日，许是孩得快了些，小腹隆起，她十分不好意思，今日着意选了腰的红七破裙遮掩，却还是令姜远之看了来。

姜远之蓦然手，阿素方觉不妥。她默默将那些簿册收好，郑重抱在怀中，望着姜远之低声：“其实我一直好奇，究竟是我哪里得不好，惹得你厌烦？”

这是在阿素心中盘桓了许久的话语，而她未说的是，这些账都是她这几月将嫁妆一理来，又悄悄变现后，存在金库之中。姜远之望着她，知杯车薪不过谦词，这着实是一大笔军费，供三十万人支撑半年不成问题。

只是为令她宽心，李容渊并未对她提起，只在一切如常的表象，阿素隐隐觉得他更忙碌了些。

说罢阿素扶着青窈起，姜远之依旧坐着，也未看她，随手翻着那些薄册淡淡：“全都在此？”

待回到魏王府，阿素迅速收拾停当，正好赶上李容渊自中归府。阿素微微松了气，望见他风姿俊的影，即刻迎了上去。

说完阿素示意青窈，将一叠簿册与姜远之。

他自然是不信阿素是奉了元期与安泰之命，也大约知她是要为李容渊说客，青窈扶阿素跪坐好，阿素也不绕弯，开门见山：“如今西征在即，他边不能没有你。”

那家人请她到园中榭座，又奉上新茶，阿素仔细打量，正见一汪碧自畔蜿蜒，远数株桃树正吐芳华，一阵风过，粉雨簌簌而，顺飘零。

走那栋不起的宅，阿素才发觉其中另有一方天地，五的院分割有序，园林华，亭台致，宛如一世外桃。在庸庸碌碌的西京之中，有这样一独匠心的府邸，不得不令阿素钦佩主人境。

姜远之倒也未意外，只微微蹙眉，像是不喜她有还如此抛面。阿素有些局促地站着，姜远之望了她好一会，方淡淡：“说罢，今日来有何事？”

说是姜府，其实名不副实，如今姜远之不过八品县令，并未有开府资格，住朝中规定，所住的宅不过半隅之地。乌门外衣着朴素的家人望见魏王府的车驾，急急向通传，半刻后却面带犹豫来向扶着青窈的阿素回禀：“贵人来得不巧，今日我家主人不在。”

倒到姜远之哑无言，阿素微微一笑，扶着青窈走园。

那么多重担压在上，李容渊自然比平日要心百倍。大婚之后，景云帝许魏王开府，阿素曾见到李容渊与边幕僚和王府詹事议事。她知，除了战略署，如今更迫的是粮草，国库里没有钱，那么多销都需要李容渊去填补，前世他边有姜远之帮衬，而这一世，自李容渊婚后，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来往了。

阿素打断他要说的话，轻声：“我信他。”

说完这话，阿素有些张地望着姜远之，担心他拒绝，果然姜远之将面前簿册一推，冷到：“去找别人罢。”

阿素一瞬不转望着姜远之，姜远之却未料到她问得如此直白，形不由微微凝滞，许久后方从她怀中接过那些簿册，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冷淡：“你可以回去了。”

见他收簿册，像是回心转意，阿素才放心来，忍不住叮嘱：“多谢你，只是这事千万不要告诉殿，若他知定不肯用。”

李容渊虽不说，但阿素知，他边真切需要这么一位得力的帮手。于是悄悄命人打听了姜远之的住，择了个休沐的日，阿素命人备了车，向姜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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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家人听说原来是主人亲戚，不由了许多，再次通传，等了许久终于见他又领着两位仆人来，一同推开了乌大门，迎阿素去。

后步伐停驻，阿素回眸，见姜远之一常服，闲闲倚在廊。青窈扶着她起，阿素浅浅一福，姜远之的目光将她上打量一番，最后落在她的腰上。

姜远之眸望着青窈递上的簿册，翻看了一会方抬眸望着阿素：“这是何意。”

阿素顿时着急，不禁住他的手，急切：“只有你能帮他。”

今日李容渊议事，澜袍玉冠，回到房中，阿素踮起脚，有些吃力的为他解开领，想为他换外衫，却一

望着簿册，阿素轻声：“这些是我们订婚时，中送来的聘礼，以及成婚时，耶娘给的陪嫁，共五百六十四万缗，虽于西征不过杯车薪，但总能为他分些忧，我想将这些都给你，请你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阿素自然不信姜远之不在，知他是听说魏王府来人，便一回绝了，于是在帷帽微笑：“劳烦老丈再去通传一次，我是你家主人表妹，今日特地奉耶娘之命来探望。”

这是两世阿素都不能释怀之事，如今终于说来，忽然有些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