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戚暮以前在维也纳的时候听说过这样一个事，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对那位被成为现代古典之王的男人真正地服了气，从此以后对闵琛两个字是甘拜风。

谭老闻言，诧异地转首看向戚暮。

那青年男人轻轻没有再多问，而戚暮则意味地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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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似乎……被听到了？

等到戚暮追上谭正辉的时候，谭老正站在排练厅外的走廊里，双手别在后，也不看他，只是低看着窗外。戚暮轻步地走了上前，顺着谭老的目光看去。

这些天来他已经慢慢能够掌握在大脑里不断浮现的音符了，之前因为现的声音太多他无法一掌控、还闹过需要用调音较音的事，但是到了现在，戚暮虽然不敢说拥有超越谭老的音，但是与之相比，却已经相差不多。

样的。”

“嗯。”谭正辉轻轻嗯了一声，过了许久，才又：“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啊……戚暮。”

成为指挥，又岂是只需要绝对音这一样就可以达成的？

就算是音乐匠贝多芬，他甚至可以在耳聋的况行乐曲的创作，但是当他想要指挥自己的曲时，却几乎遭到了当世所有乐团的反对，乃至一些乐手听到是由贝多芬来指挥乐团，都要瑟瑟发抖。

俊的眉峰微微蹙起，良久，戚暮叹了一声气，：“是。”

戚暮只是怔了一，便放了手中的小提琴跟了上去。他穿过乐团里的众人，所有人都对他报以“小七，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小七，你辛苦了，革命需要你”的目光，让他是哭笑不得。

“嗯，这样勉还行，今天傍晚你再演奏一遍给我听，要合格了才许回家吃饭，知吗！”

“伊丝”，便是戚父戚母存在瑞士银行的那把斯式琴的名字。

戚暮垂首看着地板上反的光，随着他的动作，额上的发丝自然而然的垂落来，遮挡著了他的眸。戚暮说：“谭老，我是很认真地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过去的事是我年少不懂事，以后……请您放心。”

原主在成年后便急切地想要从银行里取那把小公主，赶卖了换钱。因此，戚父戚母的老朋友们立即聚在了一起，动用关系将戚暮取小提琴的条件更改了，至此戚暮才没有想卖了那把小提琴。

“如果你只是想要玩玩，这个圈不适合你。”谭正辉一面都没有留地说，“在我的乐团，你想要靠着老底就混上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模样，竟与二十多年前的戚母，有几分相似！

这到底是怎样的听力？

没有听力还想要指挥乐团？那本是不可能完全的使命！

据说闵琛在指挥柏林乐乐团的时候，曾经在一次合奏后听某把小提琴换了一弦！

一

对于一个指挥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耳朵。

“谭老。”戚暮恭敬地说。

等到今天的合奏结束、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戚暮还没从椅上站起来，忽然便听到一个苍老雄迈的声音从立的指挥台上传来：“戚暮，你……跟我来。”

戚暮自然明白谭老的意思，他是在担心自己仍旧不知悔改。

透过小楼斑驳着历史痕迹的木制窗栏，是一片秋风里肃杀冷清的园景象。大多数的朵已经开始枯败，唯有银杏树的灿黄仿佛是给地面铺了一层细细的毯，远远看去如同盛放的光，刺目人。

天边的夕渲染了一整个天空的云霞，绚烂的紫让灿烂的日光也显得柔和了不少。那光线从小窗中投过来，照在青年俊秀白皙的脸庞上，让他本就隽永的眉更致了几分。

谭正辉闻言却是摇，那张古板端正的脸上一丝悲痛，：“是三年零两个月了吧。上次还是你成年后想要拿那把‘伊丝’，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聚在一起和你见了一面的吧？”

戚暮稍稍思索了半刻，：“三年了。”

反正以戚暮现在的天赋而言，也是不敢想象。

每一个世界知名指挥家，在后天的训练都拥有着不于绝对音的耳朵，而他们所获得的成就，恐怕是一个普通的绝对音者无法想象的。

戚暮知，以这个的天赋来说，在古典音乐界发展简直是没有一困难。而且最适合他的并不是小提琴，而是成为指挥。可是……

谭老冷哼了一声，接着走回了自己的指挥台。在拿起指挥之前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台的戚暮一，别有意的视线让戚暮倏地一愣，既而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