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舞曲(2/3)

顾渊望着天板，江汝应该忙的，毕竟也是有些名气的艺术家，肯定要创作，肯定要谈合作，不接他电话也是有可原的。

如果是她不能接呢？

他现在才知江汝为他忍受的是什么。

顾渊越想越，在床上翻了几转，想打电话给江汝问个清楚，又气不过他的心意不被江汝珍惜。

屏幕灰暗的亮起又灭，电话打了好几个，江汝不接。

她也像今晚的他一样吗？有多少个夜晚，他这个自以为世界上最她的人，是让她一个人在没有他的房间里面度过的？而江汝甚至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是因为他是个有家的男人？而她不愿他难吗？

但他喜她，不求任何利益的喜她。床上，床，家里，办公室，酒店，车里。视频里，电话里，监控里，江汝从床上走到床，走他生活里，住到他心里，他明明那么她，恨不得将她的全都填满不留隙，她难都不记得了吗？

顾渊有郁结，江汝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顾渊回忆起来。

顾渊想起从前，心里竟然涌上一丝甜。

顾渊越想越多，心涌上奇怪绪，也打消了继续给江汝打电话的想法。不如让他先成为以前的江汝一吧。

顾渊那边，午夜。

萨拉班德再没响起来过。

江汝那时明快又羞赧，在他的引导慢慢地成为大人，不断地爬自己的天窗，去看更更远的世界。而他尽力去满足她所有的刁钻要求，尽力把自己可以给她的都给她，他曾经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像是清脆桃一样。顾渊难得的肯放纵自己回忆曾经，好像闸门打开一般，回忆似洪般倾泻来。

他这样诚心的追求她，而她却将他心意弃之如敝履。

苦涩的甜。

昨天结束时江汝提到杨思渺来着，杨思渺算什么啊？她老提她什么？怎么他的心意江汝就是不懂呢？顾渊生气的想。

她以前，真的很啊。

他刚遇到江汝的时候，她还是个大学生，连个几万的包都舍不得买，只会傻傻的站在橱窗前看自己喜的东西，被别人欺负了也不知回嘴，她怎么那么傻啊。

他曾经以为他懂。顾渊今天才明白，他并没有真的会过江汝的受。

她以前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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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那时候，既被他的和金钱滋着，又被未知的未来恐吓着。

没有担忧的、不担惊受怕的、不患得患失的快乐过？

会不会？！顾渊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她是不是在陪温远？

江汝可真是变了，顾渊有些丧气的想，他回想着这次见到江汝时她的模样，穿轻薄的衣，穿普通的衣服，似乎并不像以前一样在意外表了。而她毫不意外会有陌生男人给她烟，大概她平时生活里也经历了不少搭讪和邀约吧。

他曾经以为他已经足够伟大。

灵光一现，顾渊忽然间懂了江汝以前时常的惆怅和反叛源自何。

那是多么快乐的日啊。

顾渊睁着睛，他曾经不愿去明白江汝为何独自悲伤，为何寂寞，为何总是万分惆怅。他曾经以为他最辛苦，因他要维持表面的和平，要平衡两边的关系，因他有的人却不能陪伴，有想过的生活却不能拥有。他以为这是他对江汝的付。

也许是在谈工作。

她不敢给他打电话，不愿意住空旷的大房间，不希望他在别人面前拉她的手。他曾气她畏手畏脚，也

或许，是在生他气吗？

在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候，江汝有没有真的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