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3/3)

都不敢去确认。

这个字，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不敢去相信。

等到这孩十五岁的时候，早已是天闻名，整个人也如同一柄鞘的宝剑，浑都是凌厉的气场。这光芒四的突似乎也让已然成为当朝丞相的楚父觉到了一丝不安，于是楚少陌十五岁生辰刚过，便奉了父命外游学。

临走前，霍铮看着这个俊秀漂亮的少年跪在了自己的老师和父亲面前。那文庆公嘱咐了几句，然后说：“少陌，你也大了，也要远门了。为师知你的本事，但是你且千万记住，在外不可小觑他人，你要懂得谨言慎行。为师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就让我腆着老脸用老师的份，给你一个字吧。”

那少年欣喜地连连说：“多谢老师赐字！”

却见那文庆公抚了抚胡须，说：“你太过张扬，太过刺，需知日光再盛终有黑夜，你要学习那天上的云彩，知团聚、知疏离。你便叫……云疏吧。”

这个字明显没有一个飞黄腾达的恭贺之意，反而是要压住这孩的光芒。但是此时此刻，霍铮却已然想不到那么多，他惊然地望着那孩激动的模样，不知怎的，忽然……就与藏在他心中多年的青年，一一对上。

他们笑起来，真的很像，只是这孩得更俊俏几分。

难……

接来的三年，霍铮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就在楚少陌即将离府的时候，霍铮心急地想要追去跟着他一起走，但是却被那无形的桎梏封在了楚家的大门里，永远无法离开。

这三年，霍铮也不知是怎么度过的，混混噩噩的，时间便过去了。

等到他看见那个早已成青年的楚少陌再次现在了楚家的大门时，霍铮忍不住声喊了一句，最后还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他喊得是……云疏。

这三年，就好像是一把磨刀石，将楚少陌浑灿烂的光芒是打磨得再也不见，却暗藏了锋利，如同一块凝厚的宝玉，风华敛，光彩依旧。

霍铮看着楚少陌上了茶。

他的书房里从来都有着各雅致的东西，古琴、棋盘、书案，现在还多了一方茶海。

楚少陌每日都会在茶海前小坐片刻，与他在外游历认识的那位当代茶圣一起品茶赏鉴。他的五官得越来越开，已经渐渐定了型，也越来越像……霍铮心中的那个模样。

大概有了七八分的相似了，只是这张属于楚少陌的面容更加地细致漂亮，好像每一笔画都是上天最静心地描绘，真是夺目得让人转不开。

“老师，您真的要离开？”

“安终究不是我的茶，而云疏，你的茶……又在哪里？”

“老师，我绝无离开楚家的可能，你又何必……”

“云疏，你只要着楚家的血，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地投茶。你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的义务，你无法逃脱、也无力挣脱。与你相遇，已是缘分，我们在西湖之畔因一壶龙井相识，那么如今离别之际，我也为你斟上一壶龙井，算作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