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眉回：“没有骨啊？”

房千岁脸很厚地：“没有。”

楚晗略带嫌弃地说：“你分量太沉，你走路不要总压着我。”

“这样还沉？”房三儿哼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就从楚晗耳后发：“已经念了轻功诀，不然一掌就把你拍成一幅画。”

这话楚晗倒是相信。

房千岁不知从哪来一件特别厚特别土的羽绒服，把风帽都上了，还裹了一条大号围巾，简直包成个臃的大粽，那模样特可笑。夜里空气冷，风很大，楚晗看到这人用围巾包了整张脸，恨不得睛也包上不用看路了。

房三儿双眯着，球布满赤红血丝，肤发白，脑门上三挠痕愈发显。

寒风裹着砂砾刮鼻孔，鼻里都涩充血。楚晗知对方不是怕冷，而是惧怕北方冬天的燥，以及各个地方焚烧的煤炉，供应的气，蒸腾的力。普通人估计很难想象，就好似整个人被关一座大的焚烧炉或者炼丹炉里，骨肌肤日夜地炙烤，烧灼。这人一定很不舒服，但是又不说来。小千岁刚才走路跟他那样搭着，并不是腻歪缠绵的表现，就是不舒服了，也就顾不得平时行走江湖的轻松潇洒。

楚晗这样一想，想到对方仍然心甘愿陪在边，心里又很动。

☆、25|第四话.东神木

第二十五章皇木厂

楚晗之所以找小千岁来，他据房老爷提，再联系已知的野史传闻，房易之所指的能够影响京城风地磁场的国宝，可能就是当年供奉在顺天府学的神秘、大的一块“神木”。但是众所周知，这块传说中的“神木”毁于文/革，早都不应该存在了。

两人凌晨杀了个回枪。楚晗领着房三儿直奔府学小学后院，找到那座年代最古老的大型建筑。这是一座明清时期典型的单檐歇山式大殿，黄瓦红墙，有十六扇菱型窗，造型端庄巍峨。殿门上方挂一横匾“顺天府大学堂”。门大红上还挂着【国家级文保建筑】之类的标牌。

这座大殿现在是学校的大礼堂，每年开学和毕业典礼，文艺汇报演什么的，都是在这里。

楚晗只对上了年代的旧兴趣，随即就在礼堂展厅后面发现个很大的仓库。黑灯瞎火，浮尘满室，他们举着微型电筒在很没有条理的旧堆里搜寻。仓库一个角落堆了很多废旧的课桌椅，明显都上了年代。那些廉价的刨板桌椅，更新换代之后肯定淘汰掉了，都卖废品了，本不会保留。而这里被保留来的东西，一定都有年历史，类似文级别。

楚晗突然就来了兴趣，埋扎那堆课桌椅，打着电筒寻么，像挖宝一样。

房三爷其实就没明白，楚公找嘛玩意儿呢？

但是呢，这人没明白又不张问，可能是怕问题太蠢，跌了英明神武的小千岁的面。楚晗翻过一件东西就直接神示意后人，“碍事挪走”，然后开始翻一个。千岁小爷爷于是就跟在后服侍，默默地拎走一个旧桌，再伸脚勾走一个破烂椅……

房三儿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东西每一样有什么不同？你能看来区别？”

“对。”楚晗满脸满鼻挂灰，跪在一个课桌底照来照去：“每一个都得不一样，你看不来啊？”

房三儿歪瞅着他……还真没看来。咱房千岁习惯搞大场面，平时不拘细节，神儿不太好。

房三儿偶尔突然伸手：“把脸调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