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2/3)

谢则安正说：“先生，这正是我的原因。”他坦然地看向姚鼎言，“我期望中的‘升平学校’，不是围绕着某个人转的‘某某党’——最近朝中却传了不少这样的风声。虽然陛和您都不曾因为这言而问责于我，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掐掉这个苗。像升平学校那样的地方，兴衰荣辱不能只绑在某一个人上——这不是能久运作去的正。既然开的路已经走平

姚鼎言注视着自己的学生。最近半年来他行事常有阻碍，因为对他言听计从的赵崇昭忽然变得起来。即使是他上去官员任免意见，赵崇昭也只是拣一分来同意。这态度落在别人里，无疑是大大地削弱了他的威严。

相较之，那所谓的“升平党”悄然兴起。“升平党”的心只是一些小小的差吏！虽说各地的师爷都在县务、州务之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但要是真正把他们当成“某某党”来对待，未免太大题小了。

试问如今大庆境还有谁不知“谢三郎”三个字？

谢则安说：“我也不是要什么，就当是去拜访谭先生罢了。”他与姚鼎言对视，“还有就是面传回再多消息我都不太放心，要是不亲看看，很多事都只能靠我自己的臆测去办，难免会现许多问题。”

谢则安决定先从姚鼎言这边手，试着说服姚鼎言。

狄国国主是否真有降意。即使北地在恭王手里，谢则安也不是全然放心的，换了任何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经营十几二十年，影响力都极为大，恭王边未免没有想替他“黄袍加”的人。

谢则安说：“先生，我这次去也是当您的睛啊！”

“可怕”这个念在姚鼎言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无踪。他和徐君诚是和谢则安相最多的人，谢则安很多想法、观他们都非常熟悉，至少在赵英去世、赵崇昭登基之时，谢则安对权位都毫无恋栈。

姚鼎言没好气地瞪着他：“我看你是在京城呆闷了，想去玩儿吧？”

如果谢则安是无意为之，那他的能力足以叫人惊叹；如果谢则安是有意为之，那么他京以来的安排连在一起看未免让人有些心惊胆战。那时谢则安才十岁，如果从那时起他就有了这样的野心，未免太可怕了。

姚鼎言说：“你拍拍跑了，你手里的事由谁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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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赵崇昭很少去琢磨，他却不得不去想。

姚鼎言和谢则安在这方面的想法很一致。一听谢则安的来意，他立即明白谢则安隐而未言的意思。师生对视一，姚鼎言说：“这不讨喜的事，三郎你何必亲自去？”

如果说姚鼎言不久前还对谢则安不太满意，这会儿他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没想到姚鼎言一掐住了他的死。

偏偏这批不起的人却在当地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连带县官、州官也对他们的意见颇为重视。

谢则安：“……”

姚鼎言决定再也不这混小：“你去就去，只要你能说通陛就行了。”

即使是偏远的岭南，也因为顾骋等人的贬谪而知晓了这一个名字。无他，因为他们带去了“谢三郎”的许多新想法：从衣住行到思想观念，无不渗透着“谢三郎”的影！

谢则安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谢则安对他这个老师一直非常恭敬。凡是能先经过他的，谢则安绝不先置；凡是能与他商量的，谢则安绝不擅自行事。即使是从赵崇昭那边手削弱他的影响，谢则安也得让人无法指斥。

一直到这两年来，谢则安才渐渐几分锋芒。

后生可畏。这是姚鼎言最近对谢则安的看法。他已经不能再把谢则安当成单纯的学生来看待，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成为朝中最不可忽视的重臣！他以最小的年纪三元及第，一步一步谋划经营，短短十年之间已名扬天。

要是谢则安能说通赵崇昭，用得着弯弯绕绕地找上姚鼎言吗？如今他这职位虽然不能说是闲职，但总比往后要轻松，要是不趁现在多去走走，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赵崇昭那边虽然勉答应让他去，但一听到他说要去北地，赵崇昭立刻炸了，说不同意就不同意。这家伙一旦拧起来，谢则安还真没什么办法说服他。

比如现在，明明谢则安在朝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他却自请京走一趟。这一去至少地三两个月，朝中一日不同于一日，远离朝廷这么久，天知会有什么变化？

逆行舟，不则退！都这节骨上了，还顾着什么师生谊，赶脆利落地和他摆个擂台一较低才是正理。他这搞到半路跑去玩儿了，他找谁发难去？

而这一条线，其实在谢则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