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3/3)

了，接来该由他们自己摸索着往前走了。”

姚鼎言怔了怔。他知谢则安是不想和自己起冲突，却不知谢则安会想得那么远。他一力打压“守旧派”，正是因为害怕他们卷土重来之后会将新法毁于一旦。他越是担心，就把手中的权抓得越，对于持有反对意见的人越不留。

要是年初那难民京的事再次发生，或者遇上别的意外，他离开了相位、离开了京城，等待新法的将是怎么样的厄难？

姚鼎言快速地把“新党”过了个遍，发现真正能挑大梁的人少之又少。如果像谢则安说的那样，走好开之后就让各地自己摸索着往前走，会不会涌现一批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来挑担？

姚鼎言是个顽固的人，但不代表他谁的意见都不听。谢则安这事得脆又光，给了姚鼎言不小的动。当然，他不会在谢则安面前表分毫。

姚鼎言给谢则安泼冷：“要是你回来以后发现升平学校那边了，你又当如何是好？”

谢则安毫不迟疑地回答：“了当然是治。”

师徒二人对视片刻，姚鼎言说：“好，我帮你说服陛。”

谢则安面喜：“多谢先生！”说完他又带上了一腼腆、一羞涩，“明霖年纪尚轻，很多事可能得不够好，先生您要多指指他。不过除了礼之外，还有好些事要劳烦先生您多看照看照……”谢则安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神忽闪忽闪，十分纯真，十分善良，十分无害，像足了渴望大人帮助的小孩。

姚鼎言听得额青一突一突，到了最后忍不住抬手在谢则安脑袋上敲了一记。

敲完之后姚鼎言通舒畅，不咸不淡地说：“对不起，手了。”

谢则安：“……”

谢则安说通了姚鼎言，继续游说赵崇昭。

赵崇昭正生着闷气，他都改了这么多了，谢则安还想往外跑，而且还想去几个月！这像话吗？这还像话吗？如果他还是太，肯定颠颠地收拾东西和谢则安一起开溜了，可现在他是一国之君，能说走就走吗？

谢则安一都不想想他！

赵崇昭特别特别委屈。

谢则安看着有疼。他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赵崇昭，不是对地方上的不放心还是对恭王那边的不放心，他都没有丝毫隐瞒。

说完之后，谢则安发现赵崇昭定定地望着自己。

谢则安说：“上来说，我自然是相信谭先生和皇叔他们的，也很相信属对我的忠诚，只不过这事上面最不能谈的就是。说实话，我没什么皇权至上的想法。但既然你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既然我们已经了这么多事，有些事我们就必须去。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想法和法永远不怎么讨喜。”他神微顿，想到了赵崇昭的喜好，“你也不喜这些吧？你喜的应该是更天真一、更单纯一、更重一的类型……”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赵崇昭呆住了。他想到谢则安曾经的疏远、防备、退离，当时他只怪谢则安狠心绝，好像从不惦念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谊。可回一看，谢则安真要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曾经他一次次不经意的伤害，都是砍在谢则安心的刀。

谢则安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不在意，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刀枪不——

谢则安也是在乎的。

“你不会喜真正的我”这话，谢则安说过不止一次，他却一次都没有放心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