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你怎么会死呢。”端静心中哀痛难忍，却作颜，“你放心，这世上能难住我的，可不多。”

这是端静没来的第三个满月。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一步步迈向死亡渊更可怕的事呢。

“它就如我的妻，你说一个人的发妻被夺，是不是值了命去抢呢。”白无暇再撑不住溃败的躯，轻咳了数声，突然一鲜血在端静前，绽开血数朵，哀哀，“我只盼那人是个痴琴之人，好好对它。”

“来世休作痴人，且当你的狂士去，万万莫参这红尘俗世，隐居山，放浪形骸，寿限百载，平平安安个庸俗凡人。”

“好友啊，我……”端静悲痛难止，不由哽咽，“我这便送你最后一程，望日后千年百载，你我再相遇，仍是知己相，仍是知音莫负。”

没有因为死亡生杀意的沈越差没因为半夜听哭声而起了活生生掐死果的念，又被吵醒的这个晚上，沈越瞪了果许久，最终怒气冲冲的卷袖离去，决意退避三分。

忽间天暴雨大至，雷霆似发千钧之怒，轰鸣不绝，久哀声。

端静尖有万千言语要提，却最终化为一句温柔肯定，赠友人安然逝世。

“我好难过。”端静忽然轻轻一倾，靠在了沈越肩苦涩，“无暇死了，我却找不到仇人雪恨。”

空气里似乎都凝重了许多，的血腥气夹着雷霆与汽而来。

“我虽不知他会不会好好待琴，但他若成了一个死人，便必然对琴不什么来了。”端静心中愈痛，面上便愈发冷静，安然抚过白无暇双目，为他掩去这尘世污秽，静静，“吾友且安，这满罪孽，雷霆自洗！”

四人不忍心，亦决意不焚毁白无暇之事，最终只能以冰棺封存白无暇的尸，断去山脉，挖空山，铸成一座山地，将白无暇与数把绝世名琴一同葬于山腹。待四人离开地，封结界，终是忍不住一滴男儿泪，落黄土。

清泉如，幽波粼粼，月倒映在之中，盈溢着柔窈窕。

“。”端静另一只手中的剑未洗，暗红的剑不停滴落着黑红的，腥臭难当。

沈越闻到了异常重的血味。

“所以你便大开杀戒？”沈越冷静问，然后使劲想无暇是什么人，最后终于想起来是端静提过一次的友人，外号琴。

大概就是半夜听婴儿哭吧。

白活一遭。”白无暇还有几分气息，他约莫是觉到自己活不了，倒也不怒不哀，反而朗声大笑起来，双眸清明无比，淡淡，“阿肃，你还是少跟别人朋友的好，否则死一个心便要伤一分，你这么薄又重的人，心一碎，就再拼不回来了。”

果已经愈发得像个婴儿了，型也大的不像话，几乎有一个西瓜大小了。沈越经常在半夜听见婴儿的啼哭声，简直神经都快要衰弱了。

许久，三人相携离去，唯独端静将伞置于地上，为这天地遮一小片平静安康来。

“那琴就这般好？值得你拼了命去夺？”端静难掩怒气，却更忍不住恸意，竟不忍再斥责一分一毫。

第17章 真实的面目

百年挚友，数载，五人当初结何等快意，如今琴突逝，独留其余四人心中悲痛。

赏月！沈哥去赏月！

端静的声音骤然变冷，喑哑：“我杀的，皆是该杀之人，生贪婪、暴戾的凶恶之人。我并未错手杀害任何一人。闇无间，

白无暇有一双得惊心动魄的手，这双手很适合弹琴，也只适合弹琴，如今拿来捂住伤，愈发显得残酷艳来，他微微笑：“生老病死，本就天常理，你纵然扭转乾坤，颠覆生死，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了，你说……我那把闇琴，会怎么样呢？”他说自己毫无动容，但提起琴来却神忧愁的很。

沈越走到溪边，第一次摘了自己的面，脸上的疤痕依旧斑驳可见，但已经麻木的再也觉不疼痛了。其实沈越已经记不起自己原先的模样了，但与这个样，应该是差不了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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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沈越虽然微微皱起了眉，却并没有退后，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显然不对劲的端静，温声，“你怎么了？”

原先埋藏于树之的天雷似乎也隐有动，疼的愈发厉害起来，沈越忍不住伸手捂住那半张被毁去的脸面，却被天雷烧焦了手掌。有人手心冰冷，拂去沈越无力的手，温柔贴在了他那半张丑陋的面容上，雷霆立刻乖顺如家犬，悄无声息的安静了去。